这个是型月吗第18部分阅读（1/2）

“合格了？什么意思？”眼前的两人有些不解。

“如果是你们的话，应该知道，世界上有些东西，是现在的科学还无法解释的。”

“……”

“同样的，也有些人具有着现在的科学还无法解释的能力。”

“……”

“而我，就是那部分人中的一个，我们这部分人的能力会随着知道的人的增加而减弱，所以通常并不会告诉别人。”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赤泽泉美继续问。

“有人请我来这里，解决这里二十多年以来的事件。”

“那么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吧。”少女似乎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暂时还不行，对这里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实力至少跟我是差不多的，再加上多年的布置，以我一个人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他们。”

“所以才告诉我们吗？……等等，你说这里的事情是人为的？！……”赤泽泉美有一点惊讶。

“是的，你们可以暂时理解成是一种对于‘魔法’的研究，而且，可以说200年前就已经开始安排了。”

“200年前，你是怎么知道的？”赤泽泉美不解道。

“这里大规模的魔力动用留下的痕迹一共有三次，额外加上中等规模的一次，总共是四次，其中最早的一次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候，顺带说一下，最晚的那一次，也就是中等规模的那一次就是在26年前。”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魔法’就是这里持续了26年的事件的原因了？”榊原恒一问，

“你们暂时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问题，虽然我们更习惯把这称为魔术。”

“不过为什么你们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会在这里做出这些事情呢？”赤泽泉美问。

“在我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十分执着于追求世界的真实，被我们称为‘根源’的东西，你们暂时可以理解成类似于疯狂科学家一样的存在，简单的说，就是你们成为了他们的实验品。”

“可恶……”

“虽然说我可以肯定这些人现在不在这里，但是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希望有人能够成为这里的岗哨，这也正是我把这些告诉你们的原因。”

“但是我们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魔法师的行踪啊！”榊原恒一说。

“听好了，我们一般自称‘魔术师’，没错，就是那种跟变戏法的难以区分的称呼，真正的‘魔法’只有那些已经打开了前往‘根源’的门的人才能掌控。”

“跟这些称呼之类的没有关系吧！”赤泽泉美说。

“我告诉你们这些称呼，是希望你们在魔术师的世界里面不要太丢脸啊！”

“难道？……”

“我的魔术与其他类型的魔术不同，对于资质的要求比较低，因此，你们也可以学学看。”

“难道你准备教我们？”

“正是如此，另外，下一次我希望见崎鸣也能到，她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尤其是她那只在眼罩下面的眼睛，正是来自我们这种人的手笔，而且，制作这种眼睛，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你希望她做什么？”在赤泽泉美疑『惑』的目光下，榊原恒一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

“与你们一样，虽然同样是魔术师，但是我对于根源的追求并没有那么强烈，相比较之下，不如说是更加世俗化的那种任『性』。”

“……”

“当然，更重要的是，等到这里的法术被解除以后，即使是使用这个法术的人并没有登场，这个地区的灵脉，也就是这个地区的魔力源泉，也需要有人来管理，你们三个正好合适。”

“等等，如果没记错的话，鸣的眼睛，你刚刚说是出自于你们这种人的手笔吧！”榊原恒一说。

“不过大概在所有知道的人的印象中，都是她妈妈的手笔，正常的母亲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吧，一定是背后有什么在控制着这位母亲。”

“……”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榊原恒一继续问。

“不知道，不过，见崎鸣的眼睛，即使是在我们这种人的眼中，也是很稀有的存在，而且，这只眼睛，对于我们解除遗留在这里的法术很有帮助。”

“那么说你可以解除这里的法术了？”赤泽泉美问。

“不，这里的法术太过复杂，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够解除的，因此我需要请我的一位学生来帮忙，她虽然不擅长使用法术，但是对于破除法术，很少有人能够比她还擅长。”

“难道她的破除法术不是你教的吗？”

“这可以说是她所独有的特殊天赋，不过副作用也导致了她会无意识地连自己所要使用的法术也一起破除掉，所以才完全不擅长使用法术。”

“原来还有这种人……那么，她什么时候能够到？”

“等暑假吧，毕竟她现在还是高中生，在这期间我会继续压制这里法术的效果，并且阻止报警机制的运作，这对于我来说还是可以办到的。”

“那你的伤怎么办？”榊原恒一问。

“你该不会认为作为魔术师的我会连这种伤都无法处理吧，虽然说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终生都无法站立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伤根本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伤，大多数的魔术师都有自己的一套有效的保命手段，甚至我可以告诉你，只要给我十几分钟，我就能恢复到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不想在离开这里之前使用我的能力而已，否则会暴『露』的。”

“原来如此。”两人点着头。

“还有一件事情，所谓的‘不存在的人’的制度，现在就撤销吧，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而且，就算是还有必要，果然也还是不应该这么做的。只不过榊原君，你没有机会跟她在教室里跳舞了。”

“你在说什么啊！！”榊原恒一感觉到有一点莫名其妙。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这个少女给你带来的那种感觉吗？那种令你想要关心的感觉……”无视着旁边已经开始吃醋的赤泽泉美，我对榊原恒一如是说。

“才不是……只不过……有点在意……”榊原恒一说。

“你傲娇了。”

“才没有……”

…………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其实我想要说的是，所谓的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来保护大多数人，这是绝对要不得的。”

“为什么？”

“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一个我认识的人的真实的故事。”停顿了一下之后，我继续讲，“他是一个魔术师，并且他也是这样想的，为了保护大多数人，就应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在我们魔术师的世界中，有一个传说中的圣杯，它具有强大的力量，于是他为了对圣杯许下‘希望世界上再没有纷争’的愿望，而参加了争夺圣杯的战争。”

“然后呢？”

“他想要知道圣杯实现他愿望的方式，于是圣杯问他，有500人在两艘船上，一艘300人，一艘200人，现在两艘船都出了问题，在只能拯救一艘船的情况下应该拯救哪一艘？答案是300人的哪一艘，于是另一艘船的200人不答应，他只能把200人全部杀光。”

“……”

“剩下的300人又分成了200人和100人乘上了两艘船，相同的场景。”

“……”

“接下来是120人和80人，80人和40人，60人和20人……”

“……”

“好了，故事到此结束，请问，圣杯所说的正确吗？”

“……”

“答案是并不完全正确，但是却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现实中这么极端的条件并不会每次都出现，刻意营造出这种场景，这证明了圣杯自身的恶『性』，但是却告诉了我们一件我们不应该忽略的事情，那就是——如果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是正当的行为的话，那么大多数人自身也无法幸免。”

“……”

“当然，我所要给出的是另一种证明方式，那就是假设两艘船上分别是51人和50人，那么人少的那艘船上的人只需要杀死另一艘船上的两人，那么多数和少数就颠倒了，即使是一万人对一个人，假设那一个人把那一万人都杀死的话，多数和少数也可以颠倒，既然存在着颠倒多数和少数的方式，那么很显然依靠牺牲少数的决策就是行不通的，因为少数完全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把原先的多数变成少数。”

“……”

“更何况，人的价值，怎么可能用数字来衡量呢？任何一件世界上仅此一件的艺术品，都是无价之宝，而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都是大自然所创造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无论用多少数字来衡量，都是不够的。而我们所谓的现行法则，也只不过是不同立场之间争斗与妥协的产物，虽然说现在它可以实行下去，但如果真的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可以告诉我们故事的结局吗？……”

“可以，圣杯给出的最终实现他愿望的方式是——把全世界杀到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于是，认识到圣杯本质的他，毁掉了圣杯。”

“那么现在的他怎么样了呢？”

“即便是还没有死，也快了吧，他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虽然说他完全可以换一具身体，不过我想，依他的个『性』，他大概已经放弃了利用法术延续自己的生命了吧。”

“为什么不选择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呢？”

“确实，很多魔术师都做得到这一点，而且也的确有些魔术师会选择这样做，不过啊……如果选择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的……”

53、夜见山的结束

1998年6月，就在赤泽泉美和榊原恒一来过之后，我把远坂时臣派回了东京，帮我布置一个传送法阵，无论如何也必须要让森下历美能在一天内往返，否则的话也会给森下历美带来麻烦的。

另一边，榊原恒一、见崎鸣和赤泽泉美也已经开始了搜寻术式最重要的节点的工作，因为这里的术式太过庞大，即使是森下历美也不可能一次就彻底破坏掉，必须要先从最重要的地方开始，这样万一布置术式的魔术师在中途回来，也不至于被轻松打败。

见崎鸣原本不想参加这种事情，用她自己的话说“即使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的确，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用这种话来回答，但是，这正是我们应该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的理由，因为，如果理所当然的活着，再理所当然的死去，那将会是无比的孤独。告诉我，见崎鸣，你想要帮助我们吗？”我对眼前可爱的少女说。

“我不知道。”少女回答。

“那么你讨厌帮助我们吗？”我问。

“不。”少女回答。

“你有别的很想做的事情跟帮助我们有冲突吗？”我继续问。

“不。”少女回答。

“那么就来试试看如何呢？”我发出了邀请。

“好吧。”少女回答。

找到术式的节点对于名为见崎鸣的少女来说并不困难，既然整个术式是通过放大“死”的概率来获取魔力的，那么也就是说，术式的节点将会出现在与之相反的“生”的概率最大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这个地方竟然就在见崎鸣家的人偶工房附近，由于“驱散闲人”的结界，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这里，即使是我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地方的存在。

感叹着布置术式的魔术师的大手笔和高技术，出于好奇，我还是打开了房门。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有一个人，不对，不能说是人，更应该说是类似于英灵的存在，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地缚灵。

“欢迎光临，我等你们好久了。”那人说。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们会来？”我问。

“不，仅仅是期待着有人会来而已，不管是谁都好，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生活，给其他人带来死亡，25年以来，没有人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人跟我说过哪怕一句话，如果不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外界的话，恐怕我早就疯了吧。”眼前的人说。

“25年？你还没疯真是奇迹。”我说。

“我的名字是夜见山岬，我就是你们口中26年前死去的iski，我出生在一个魔术师家庭，我们家族正是夜见山的灵脉管理者，这从我们家族的姓氏就可以看出来了吧。26年前，我的父亲为了完成某项计划，设计了我们全家的死，然后催眠了整个班级，大概是为了激活早就在这里的什么东西吧，总之，从那年开始，三年三班的‘灾厄’开始了。”那人，现在应该叫夜见山岬了，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你的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我问。

“已经过世了，在25年前。”夜见山岬回答。

“过世了？怎么会？”

“带着满足，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用于魔术的仪式。”夜见山岬解释道。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通向根源的术式不就没有用了吗？”

“不，父亲25年前曾经说过，这个术式虽然通向根源，可是却不是为了让任何一个人获得传说中的力量，而是为了让根源中的某种东西以某种形式来到这里。”夜见山岬说。

“究竟是什么东西，以什么形式来到这里，你的父亲没有说过吗？”我问道。

“完全没有，只知道是从70年前我爷爷那里留下来的使命。”夜见山岬回答。

“谜题越来越多了呢……”

“在那之后，没有过多长时间，我就厌倦了在这里这样的生活，我迫切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最后结束我这样的生命。”夜见山岬继续说着。“于是我自学着魔术，虽然说我的资质并不高，但是也足以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最后，我成为了制作魔眼的专家。”

“在11年以前，见崎鸣因为肿瘤而切除了自己的左眼，于是你的机会来了，是吗？”

“是的，我用全力催眠了她的母亲，控制着那位母亲，制作出了我最棒的作品，那只青『色』的魔眼。”

“而这只魔眼就是最后解决一切的钥匙，你是这么想的，是吧。”

“是的，我是这个术式最重要的节点，只要我死了，整个术式就相当于开关断开了一样，这样的话，在有人重启这个术式以前，悲剧就不会继续发生了。”

“不过还是有人可能会重启这个术式，毕竟，要启动它并不算太困难，不是吗？”

“不过对于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我这样的生命终于可以结束了，不是吗？”

“不好意思，至少我们现在没有打算杀死你，你至少还需要再活一个月，等到我们能够拆除整个术式的那一天，在那期间我会压制住术式不让它再起作用的，而在你这里正好能够更轻易的完成这一点。”

“一个多月吗？对于一个已经等了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区区一个多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那么，就至少让我做些事情，让你的最后一个月过得快乐一点吧。”

“感激不尽。”

最后的一个半月，我是在夜见山岬的小屋里度过的，期间，榊原恒一、见崎鸣还有赤泽泉美也经常来看看，虽然简单，倒是并不无聊。

1998年7月，没有牺牲者。

1998年7月21日，暑假前的最后一天，下午，夜见山岬的小屋内。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呢，我的朋友夜见山岬。”

“我知道，我的朋友姊原美锁，虽然说度过了25年痛苦的生活，但是在这最后的一个半月，你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快乐，谢谢。”

“马上就是分别的时候了呢，你虽然只是术式的节点，但是当术式的其他部分被毁之后，你也不可能独立存在，当然，如果你愿意放弃包括身份在内的一切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你继续活下去。”

“不必了，我的朋友，这最后的一个半月的时光，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多了，最后，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由其他任何一个人来送我走，我的朋友，能由你亲自来为我送行吗？”

“当然可以，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的话，虽然这种担子对于我来说或许有一点重，但是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我会背上它的。”

“谢谢你，我的朋友，让我重新享受到了一个半月的美好生活，也满足了我自身任『性』的要求，谢谢。”

“不必了，我的朋友，因为满足你这些要求，也只不过是我自身的任『性』而已。”

“永别了，我的朋友姊原美锁。”

“永别了，我的朋友夜见山岬。”

不管用多么诗意的语言来刻画，永别什么的，果然还是很痛苦的啊，不过，如果没有这样痛苦的永别的话，世界大概也会缺乏『色』彩的吧。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森下历美再次用令我瞠目结舌的手段，用把术式的各部分一部分一部分地转换成了“投影水盆”的方法，拆毁了整个庞大的术式。

“谢谢你了，森下历美，能为我特地来一趟。”

“没关系的，你不是我的老师吗？而且，还是我重要的朋友。用我唯一的能力，去帮助我的朋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况且，这一点也不麻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