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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姻缘第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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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饭厅里。来到农场后的第二天中午。

农场设洗尘宴款待知青们。小闸口见到的“热烈欢迎无锡市革命知识青年来农场安家落户!”那条横幅,挂在了饭厅正中屋梁上。

食堂饭厅里摆满了方桌。桌子上,该上的菜肴都已上齐。每桌还有一瓶酒、两包烟。知青们陆续就座。会抽烟的已撕开烟盒,取出香烟分发……并抽将起来。

一组那一桌,许栋梁和邹世雄各抓到一包香烟。许栋梁抽出两支,客气地分发给要抽烟的男知青。只有韦平接过一支。他看了看,闻了闻,放在桌上,暂不想吸。许栋梁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支,将余下的烟放在自己面前桌上。邹世雄撕开烟盒,用手指在烟盒底部一顶,从开口处用嘴唇夹出一支烟。一包烟随手揣进了口袋。俩人便喷云吐雾起来,一副悠然自得、气派十足的神态。其他的同学都毕恭毕敬地坐着。

邹世雄霍地左手持筷,夹住一个“狮子头”(大肉圆),塞进了他那张“狮子口”。

马老师和场干部那一桌,马老师站在桌旁,环视大厅。见人到齐了,便大声说道“同学们!昨天,我们来到了第二故乡。农场干部和老职工,为我们的到来操尽了心、受够了累。直到现在,他们还往返在农场到小闸口,运东西的路上。许多人已经挑了四、五趟,通宵没睡!今天,场党委又特地设盛宴款待我们。让我代表同学们,向农场领导和老职工,表示衷心的感谢和深深的敬意!下面请农场党委周书记讲话,大家欢迎!”

热烈的掌声过后,周书记(年近六旬)即席讲话“来自无锡大城市的革命知青们,大家好!首先,我代表建湖农场党委和全体职工,对你们远离家乡和父母,千里迢迢来农场安家落户,决心奉献青春和力量的革命行动,表示由衷地敬佩和热烈地欢迎!今天,我们叫食堂烧了几个菜,为远道而来的知青朋友们接风,借此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目前农场还很穷,拿不出什么高级菜款待大家;烹调得也可能不合你们南方人的口味。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大家高高兴兴,边吃边夸奖菜的味道还不错,就是淡了点。这是因为苏北本地人,“甜”和“咸”反义。热情好客的地主打听到无锡人喜欢吃甜,就误以为烧菜不能咸,吃淡。其实不然,无锡人是喜爱烧的菜,大多带点甜味。尤其是红烧的荤菜。

突然,饭厅里响起震惊四座的猜拳行令声“六哇,六哇!……”“五魁首啊!……”

大家惊讶地循声望去——许栋梁和邹世雄正起劲地划着、喊着。

马老师走到他们面前,严肃地说“吃就吃呗,划什么拳啊?”

他身后跟来的黄场长笑眯眯地说“随他们去吧!这比哭鼻子闹情绪要好得多呢!”

韦平告诉马老师“人家划拳,输了罚喝酒。他们两个却是谁划拳赢了,谁喝瓶里剩下的那一点点酒!”

一组的男生宿舍里。下午。

昨夜打地铺的稻草已清除出室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宿舍里放了五张双层床。靠南窗有张课桌,北窗下放一张方桌。方桌下面,还有分配给每个宿舍的一只长澡盆。整个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只有一张双层床的上铺没有安排睡人,垒放着大家的大小各异的箱子。(也不是人人都拥有箱子!)

李全华睡在双层床的上铺。下铺睡的是赵宏。

赵宏床铺里床的墙上,已贴好两大张隔潮的油光纸。他又在往油光纸上贴一张中国画。

李全华铺好了床,下来后,站在赵宏的床前,欣赏这幅国画。画的是姹紫嫣红的百花争艳,还有一对小鸟栖息在枝条上。花鸟栩栩如生。上题《满园春色》四字,笔力还算浑厚。落款竟是“宏”!

李全华惊奇地问赵宏“你画的?”赵宏点点头。

李全华再问“字也是你写的?”赵宏笑笑。

李全华又问“是哑巴?”

赵宏含笑轻轻地捶了李全华一拳。

李全华赞叹说“真看不出来,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哑巴画家呢!”

李全华又将视线移向赵宏铺的床新床单平整干净,折叠好的被子见棱见角。搭在床头系的绳子上的毛巾、脚布,也是角对角、边对边,整整齐齐。

李全华赞许道“难道说,你是个假小子啊?”

赵宏真的发起假小子腔来,挡在李全华的面前不让看了。说道“李大哥,别看了。我们去玩玩吧!”

李全华说“去玩玩?这里哪有可以玩的地方?好吧,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他转身招呼大家“一块去转转、看看,怎么样?”

许栋梁说“好。让公爹见见丑媳妇去!邹世雄,走哇!”

邹世雄躺在没被褥的光板儿床上,曲肱而枕。却无忧无虑地抽着刚才从饭桌上拿到的香烟。回说道“丑媳妇有啥看头?我是不去。大爷情愿躺躺养养神!”

以下是他们周游农场的一组画面

——整个农场只有八排土砖墙、茅草顶的平房。(一溜十间房。)

——大场上,秋收已经结束,只有两个不大的稻草垛。

——食堂旁,一条两三米宽的进水渠上,搁了一块跳板。炊事员在挑吃水。只见水桶拎起,跟着就泛起一股浑浊的泥浆水。幸好,渠水在流淌,浊水立即随水流漂去。

——他们走在一座桥上。桥下是十二米宽的进水渠。渠水清湛。

李全华说“昨天走过这座桥,黄场长说,下面这条河渠叫六支渠。是苏北灌溉总渠送来的甜(淡)水。它是我们和庄稼的生命线。”

——了望塔(水准测量标识塔)下。

这是全用木头钉成的木塔。样子跟高压输电塔差不多。没有攀登的阶梯,顶端却设有平台。

于玲玲、郑婕和于莉莉正在木塔下闲谈。李全华等人也来到了望塔下。

许栋梁没话找话问姑娘们“怎么?是不是想上去啊?”

郑婕无语,于玲玲低下了头,于莉莉答话“就是有想上去的心,也没有这个胆!”

许栋梁说“这有什么害怕的?不是吹牛,五分钟,我就可以爬到顶上!”

于莉莉说“几分钟爬到顶上,还不是由着你说,我们谁都没有手表。”

许栋梁立马摘下手腕上的手表,要递给于莉莉。并且说道“那你拿在手里,看好时间。”

于莉莉转过身子不接。许栋梁还想递给于玲玲、郑婕。俩人都赶紧扭过身子。

于玲玲拉拉妹妹,说“莉莉,我们走吧!”

于莉莉不想走,说道“等一会。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吹牛!”

许栋梁重新带上手表。朝自己手心里吐一点唾沫,便快速地攀援而上。竟像猿猴一样矫捷。赵宏也跟着往上爬。韦平腿有毛病,只好甘拜下风。李全华可没这个胆子逞能,又感到必须对大家的安全负责,于是乎站在塔下,仰脸朝上喊道“好了,好了,都快点下来吧!不要摔了下来!”

赵宏没有爬得多高,往下一看,吓得赶紧下来了……他凑近李全华耳旁小声地说“……我朝下面一看,乖乖弄地东,吓得我腿都软了。”

声音虽低,仍然被姑娘们听见了,大家哑然失笑。

赵宏臊得脸通红,像个小女孩儿似的,直往李全华的背后躲藏。

大家仰头而望,许栋梁已爬到塔顶平台上,正在向东面眺望。

于莉莉仰着头脸朝许栋梁喊“看到大海了吗?”

许栋梁谎称“看到了。还有大海轮呢!”

“啊呀,我们却看不到!”于莉莉眼热得直跺脚。蓦地转身对着李全华,“明天,我们组一块去海边看大海,你说好吗?”

李全华知道无法让兴致勃勃、心驰神往的于莉莉实现去海边观海的愿望,只能遗憾地告诉她“我们农场西面,与农大队接界的竹节堆,就是几十年前的老海堤。自从在东面几十里外筑了新海堤,海潮不再光顾,才形成了今天的滩涂。也就是等待我们来农场开发利用的广阔的地。如果没有涨潮,在新海堤上都看不到东面的大海。能够到海边看看蔚蓝的大海,固然是好。可是,那么远的路,大家走得动走不动不去说它;那汹涌的海潮,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涌上来。到时候,跑都来不及!再说了,海滩上还有我们看不见的淤沙。人一旦陷进淤沙就没命了。”

于莉莉听了十分佩服,插嘴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李全华回答道“昨天从小闸口到农场,一路上,听黄场长介绍说的。黄场长还特别关照千万不可以擅自去海滩!”

于莉莉疑惑地问“那,许栋梁他能看到百里外的大海轮?”

许栋梁下来了。

于莉莉含笑问他“你真行!看到大海了。海浪大吗?”

许栋梁觉察到于莉莉话里头带着调侃。不过,他仍然傲岸地说“爬得高,看得远……”

于莉莉打断他的话“爬得高,摔得重!摔下来就倒霉了。”

许栋梁反问“有几个人这么倒霉的?”

于莉莉笑眯眯地,故意信口开河瞎说道“爬高摔瘸腿的可多了,你看韦平,不就是爬高不小心……”

韦平连忙声明“哎、哎、哎!我可不是爬高摔的。我是患了髋关节结核,一块软骨出了点小毛病。造房子老爬高,我从来也没有不小心,摔下来过。”

除了韦平一脸的凝重,正经八百地在为自己辩白,其他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只是笑态各异。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0-5-18 14:24:21 本章字数:4661

开挖沟渠的水利工地上。数日后的下午。

多年形成的滩涂,虽然现在已长满了茅草、盐蒿子、芦苇等;可是,土壤里的盐碱分仍然很大。必须先种几年、十几年水稻,靠进水、排水,反复灌溉冲洗盐碱后,才能再种棉花、绿肥等其它不耐盐碱的旱地作物。

东西宽五十米,南北长三里地的条田,都是靠人工挖河沟形成的。条田的东西两边的沟、渠分管排、进水;条田的南北两头的河、渠也分管排、进水。渠里的淡水来自苏北灌溉总渠,排到河沟里的咸水流向大海。

从南到北一眼望不到头的沟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知青。大冷天,一个个仅穿着衬衫或汗衫。许多男生还赤膊上阵。

划分给一组的当日任务,他们已经完成。大家还在修“堆”(沟里挖出的泥土堆成的、未来的田埂)。

许栋梁却居功自恃,叼着香烟,坐在大锹手柄上休息。

邹世雄慢悠悠地,一边系裤子一边走到插在泥里(他)的大锹旁边,对大家喊道“行了,行了!够标准了!走吧,走吧。”

许栋梁嗤笑他道“想下班了?‘大组长’又去领超额任务了。准备转移阵地继续战斗吧!”

邹世雄满脸的不高兴,说“什么?还要超额?我可吃不消了!半斤麦糁儿(碎麦粒)饭,刚才一泡屎,肚子里头什么都没了!”

许栋梁对邹世雄耳语了一阵,邹世雄嚷道“可不是嘛!他捞积极好名声,我们跟着他做煞人!你们去转移阵地吧,我可是没有战斗力了!”说罢,拖着大锹擅自下班了。

下班路上。

李全华与许栋梁并肩走着。

李全华对许栋梁说“……搞劳动竞赛嘛,我们组就应该积极带头,不甘落后,超额完成任务,争当先进集体。我们都是为改变农场落后面貌作贡献来的,也是为锻炼、改造自己……”

许栋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这些大道理我都听得耳朵里出老茧了。我认为天天完成任务就很好了。无锡有句老话,叫做‘慢悠悠,两石九;急吼吼,三石亏一斗。’要稳步前进、细水长流嘛!人是铁,饭是钢,一个月二十八斤粮食,不干活都远不够吃,哪里来那么多的劲头挖呀!”

李全华语塞,怏怏不乐地走着。

营区中的大路上。晚饭后。

清朗的月夜。李全华闷闷不乐地独自踱步。

于莉莉在他身后喊他“喂,李全华!”

李全华惊异地回头问“噢,是于莉莉。有事情?”

于莉莉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男生干活多,饭量大,不够吃。我们女生吃不了,凑了九斤饭票支援你们。喏!”

“你们吃不了?”李全华疑惑地问,愣在那里没伸手接。“我不相信!”

“哎呀,快点拿去呀!”于莉莉硬把饭票塞进李全华的口袋里。

男生宿舍里。当晚。

李全华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皮夹子,慢慢将它打开,因迟疑而稍停……最终还是抽出一斤饭票加到女生给的一沓子饭票中。

李全华向组里的男生分发饭票。

邹世雄嫌少,嚷嚷“再给两斤!再给两斤!”李全华没理他。他紧随其后。

许栋梁也嫌少,问“就两斤?一共多少啊?”

李全华回说“一共十斤,你和周世雄一人两斤,其他同学每人一斤。”

赵宏和韦平跟李全华推来推去,就是不要。

邹世雄还跟着李全华纠缠。说道“大组长,摊你的一份,就给了我吧!”

李全华说“喏,韦平、赵宏他们两个人都不要,全给你吧。”

邹世雄咧嘴笑了,说道“还是韦平、赵宏好!”

场办室门前。

这天,知青们前呼后拥,围着邮递员,争着领取信函、“特挂”(寄粮票的挂号信)、包裹或汇款单。一片喧嚷声中有人高呼“热烈欢迎财神爷驾到!”“邮递员万岁!”

一个个拿到邮件后笑逐颜开的脸庞……一个个没拿到邮件的,面露眼热、不快的神色……

当时,国家刚刚经历连续三年的严重自然灾害,城市居民的吃粮都是紧巴巴的。一个月能为孩子寄来一次几斤粮票或几斤炒面粉或一些个糕点,就很不容易了。可是对于在农场战天斗地、艰苦奋斗的知青来说,一个月收到十次也不嫌多啊!(可以说,那时,除了食堂炊事员,没有哪个知青知道真正吃饱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谁也不敢尝试!几年后,粮食宽松点了,有人试过,一顿吃四斤多饭票的饭也没吃得伤食!)然而!能得到家里一点支援的知青,还毕竟是极少数!当时,黑市大米一元多钱一斤,而知青的月工资却只有十五元!为此,绝大多数的知青,在热火朝天地搞劳动竞赛,大汗淋漓地忘我劳动之后,还必须同饥饿作顽强斗争。

一组男生宿舍里。一天晚上。

知青刚去农场头几年,没几个人晚上点的是有灯罩的美孚灯。多是用墨水瓶自制的火油灯。耗油很少,有点光亮就行。就这,还舍不得点,能借光就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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