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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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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水墨西洋

十七岁,谢初遇到白翌宁

十七岁,宗诚失去景声

时光齿轮旋转,最终走入一条杀戮大道

这条无神的、无边的、无尽的大道

我陪你走下去

喜欢的话,希望能收个藏,留个评_

==

文章类型原创-耽美-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d长篇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322445字

【上卷】时光与信仰之殇

第1章 出狱(一)

谢初从衬衫口袋里掏出揉皱的纸条,迟疑很久,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拨打了纸上所写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一个男人说“你好,哪位?”语调刻板,不是宗诚的声音。

谢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阿开吧,我是谢初。请问诚哥在吗。”

对方似乎也怔了片刻。短暂沉默后,生硬地说“诚哥在忙。你有什么事?”

如果对方是宗诚,谢初还有可能把话说出,对方是阿开,谢初便有些难以启齿。

除了宗诚,阿开对任何人都充满警惕。而且谢初总感觉阿开对他的态度里,除去习惯性的警惕,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你倒是说话啊。”见谢初不语,阿开催促。

谢初只好硬下头皮“阿开,麻烦你转告诚哥,我出狱……两个多月了。如果方便,拜托诚哥……帮忙介绍份工作。最普通的工作就好,我想……”

“行了知道了。”阿开打断,“没别的事儿了吧。”迅速挂断电话。

谢初其实还有些想说的。他想问问宗诚现在身居何处,过得怎样。转念想,如果自己询问阿开,阿开必定会粗鲁地回答“你问得太多了”之类的话。

他求一份工作,阿开给他一个并不确定的结果。

两个月前,谢初走出监狱高耸的铁门,一路辗转,重新回到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城市。

赫然发现,城市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样子。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他独自穿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一个称之为“家”的存在。

谢初努力地寻找工作。

可现实是,每当对方得知他入狱的经历时,都会骤然变色,用看待异类的眼光,将他拒之门外。

谢初只能打零工,未亮的清晨跟其他人一起下工地,汗流浃背地干到深夜,才能拿到当日的工钱。晚上他睡在木板拼合的简陋帐篷里,头发凌乱,衣衫脏破,身上散发一阵阵汗臭味。周遭鼾声噪杂,谢初盯着木板缝隙里的星空,久久不能入眠。

五年的监狱生活,恶劣百倍的状况都遭遇过,现在的状况,并非无法忍受。

但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

在久久地考虑里,他多次想到宗诚;又因为自己的性格,多次不能付诸行动。

现实比想象的还要冷漠残酷。

他做活的建筑工地被认为违规使用地皮,陷入停滞状态。失去收入,钱越用越少,谢初用口袋里最后的一百多元,买了一部廉价的国产手机。

他用这部手机拨通了宗诚留给他的号码。

当谢初认为不会再有回音时,手机在某天晚上突兀地响起。

谢初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阿开直接了当地说“明天下午两点去三环西北角的墨园,到七包厢见一个叫张淮的人。张淮在t城很有分量,也罩下面人,你老实点,好好跟他混,他不会亏待你。”

听到阿开的话,谢初一下子就醒了。

在监狱里,他就听别人提起过张淮。张淮在t城黑道声名赫赫,势力很大,也很讲义气。但据说用人十分挑剔,很多人想跟他,他不要。身边之人都跟了很多年,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精兵强将。

以宗诚的能量,这大概只是一句话,便能让张淮点头同意的事情。但宗诚竟然真的帮他安排,本身已是超乎意料的关照。

偏偏,宗诚的费心,“费心”在与谢初本意背道的路上。

谢初说“诚哥的好意,我很感谢,但我并不打算在道上混。”

“娘的!”不待谢初说完,阿开骂起来,“诚哥肯帮忙,你就该知足了。你他娘还罗里啰嗦!”

谢初默然地拿着手机。

“你不混还能干什么?你要记住,你他妈蹲了五年牢,犯的还是……”

“够了。”谢初隐隐动怒,“我关过一次,已经受够,绝不想被关进去第二次。我现在出来,只求一份普通人的工作。诚哥费心帮我,我很感激,请向他转告我的谢意。”

阿开那边听到谢初发冷的语气,一时噎住。

“那么,我挂了。”

在阿开说话前,谢初挂断了电话。

好不容易决定打电话联系宗诚,又轻易地,拒绝了宗诚的关照。

谢初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

找不到工作,陷于四处碰壁的困境,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宗诚,却没考虑到,宗诚给予人帮助,只会按照宗诚的逻辑。

他们在监狱时,世界是重叠的,从监狱出来,世界又开始分离。

一个生存于法律与秩序失灵的世界,弱肉强食杀戮不止;一个则渴求普罗大众的世界,朝九晚五一日三餐。

谢初知道,自己拒绝宗诚一次,就不可能从宗诚这获得第二次机会。

宗诚比谢初晚两年入狱,早一年出狱。同在监狱内的两年时间,谢初大部分时候都在离宗诚很远的地方,中间隔着众多囚犯。阿开像条狗一样跟在宗诚身后,还有一个漂亮的十九岁男孩,在某段时间里,成为宗诚身边最亲密的人。

与宗诚有限的几次接触里,谢初清楚感受到,宗诚最讨厌的,便是不知分寸。

那个男孩刚入狱时,骄傲倔强如锋利的刀,不少人打男孩心思,又怕男孩的锋利而无从下手。

后来,宗诚不知用什么办法驯服了男孩,再后来,男孩沉陷在对宗诚的迷恋里无可自拔。

遗憾的是,宗诚只把男孩当做狱中的消遣,男孩的情感,越过了男孩本该遵守的分寸。

最终男孩自杀了。

宗诚看着男孩的尸体,神色平静,甚至像是没睡醒般,透出一股子倦怠。这让站在远处旁观的谢初,森森然打个冷战。

联系宗诚,已在分寸之外,拒绝宗诚,则可划入大不敬之列了。

谢初断绝从宗诚处寻求帮助的念想,继续奔波找工作。所有正当合法的单位,在得知他的黑历史后,都给予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只能继续打零工,挣一点是一点。

生活到底有多艰难,社会到底有多不包容,直到此刻,谢初才有切身体会。谢初甚至回想起在监狱的日子,至少有饭吃,有地睡,有水洗澡,有干净衣服换。不必在深夜,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公园长椅上,不知今夕何夕,何时是头。

狂风大作,温度骤然往下降,冰凉雨水打湿谢初全身。

谢初不得不起身,跑到屋檐下避雨。风越来越冷,雨越来越大,谢初拢紧外套,仍然冻得牙关发抖。

脑海里突然忆起,好多年前,自己也站在这片屋檐下避过雨。

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并非一个人。

谢初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又恢复清醒。

一个人打伞走来,脸在黑夜里模糊不清,走进了,才发现他眼神中的警惕与敌意。

谢初看着来人,惊讶地挑眉。

阿开似乎早已预料到谢初的惊讶,面无表情地说“跟我走。”

阿开带着谢初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客房。

“明天诚哥会从香港飞过来。你在这儿等他。”

阿开这句话比阿开今夜的突然出现还令谢初震惊。谢初不可置信地瞧着阿开“诚哥?他找我?”

“你在这等他就行了。”

“但是,诚哥找我做什么?”顾不得阿开的不耐烦,谢初追问。

“妈的,罗里吧嗦。”阿开爆句粗口。转身出门,又回头,视线从谢初头顶扫到脚底,嫌恶地说“收拾利索点。诚哥爱干净,别跟垃圾堆里滚出来的一样。”

阿开砰地一声摔门离开,留下无语的谢初。

谢初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半响,无声地笑了。

阿开话虽难听,倒是事实。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糟糕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阿开能在黑夜里辨认出他,想必花费很大一番经历。

谢初洗了个澡,拿剪刀修短头发,仔细地刮干净胡渣,换上宾馆提供的白色睡衣。走过镜子时,里面的人干净、整洁了很多。

谢初停下脚步。

有那么片刻,谢初盯着镜子,觉得里面站着的是另一个人,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紧闭双唇,无声无息地打量自己。

感觉沉闷而压抑。

谢初快步走出浴室,把身体重重摔在床上。

夜色已深,疲惫阵阵袭来,谢初无力再去思考宗诚找他的因果,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2章 出狱(二)

清晨时,谢初睁开眼睛,隐约见到床边椅子上,静悄悄坐着一个人。

谢初猛地惊醒,翻身坐起,喊道“诚哥。”

坐着的人说“吵醒你了?”声音低沉柔和。

“……没。”谢初说。

若听到声响倒还好,可怕的,是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宗诚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坐下,竟完全没有察觉。

像是了然谢初心中所想,宗诚说“我来不久。”

谢初点点头,扫眼墙上挂钟,五点刚过。

天未亮,窗外仍然漆黑一片。

阿开说宗诚会过来,绝没想到是这个时间点、这种状况下过来。自己刚醒来,穿着浴袍,还躺在床上,宗诚则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两人之间的气氛……多少有些异样。

宗诚今天穿了一身西装,没扎领带,坐姿有些随意。谢初一年多不见宗诚,此刻再见,发现宗诚骨子里的气质还是那样。不管穿着囚服或西装,不管困于监狱或重掌大权,宗诚身上总透出没睡醒似的疏离感。

“一年多不见,你也没什么变化。”宗诚说。

谢初有些心惊。宗诚每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却字字点破他隐藏的思绪。

谢初转移话题“诚哥最近挺好吧?怎么来t城了?”他说完,顿觉这话说得太没谱。宗诚好不好,为何来t城,轮不到自己来问。

还好,宗诚并未不悦。他今天大概心情不错,竟用一种好脾气的态度回答“最近忙得厉害,来t城也是为了工作,我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再回香港。”

谢初不知怎样接话,默然点点头。

宗诚又说“你呢。”

“我……凑合吧。”种种艰难,各色眼光,煎熬在心里,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更何况,宗诚并非可以倾诉的对象。

大部分时候,宗诚脾气很好,甚至称得上温柔,给人以能够亲近的错觉。加之其地位与外表,这种亲近便很容易转化为爱慕。但某些时候,宗诚也会在变成另一个人,血腥杀戮如恶鬼修罗。

谢初清楚自己的弱小。弱者最明智的选择,即离强者越远越好。

“听阿开说,你不肯跟张淮?”

终于点到主题。

谢初谨慎地开口“诚哥,这事,是我没考虑清楚。我光想着你能量大,一定有办法帮忙。你费心帮我,我很感激,没法接受,也很抱歉……我,的确不适合,也不想再做那种事。”

“哪种事?”

“刀尖上舔血。”谢初笑了笑,“好不容易放出来,只想老老实实过日子,做回普通人。”

宗诚没有说话。

过了会,才说“谢初,你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你想做回普通人,但普通人的世界,不会接纳你。”

宗诚言语直白。不知怎的,谢初却仿佛听出一丝关怀的味道,如同这样的直白,越过了宗诚惯有的散漫。

谢初一怔,说“诚哥……”

宗诚抬了下手,幅度很轻。那是不必再说的意思,谢初知趣地闭上嘴。

宗诚面色有点疲倦,左手撑住额头,慢慢地说“我本想问你另一件事,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走吧。”

没想到宗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

谢初翻身下床,从行李包里翻出揉乱的衬衣和牛仔裤,走进洗手间胡乱洗漱一把,换好衣服。

出来时,发现宗诚站在窗边。这时天色已经微亮,水色般的日光在宗诚眉眼里流动。

谢初拎起行李包说“诚哥,我先走了。”

宗诚没说话。

谢初拧动把手,门开了,外面是铺着红色绒毯的走廊。

直觉告诉谢初,如果他就此离开,宗诚不会为难他,以后也不会为难他。宗诚没有玩弄人的癖好,即使以宗诚的权势,玩弄人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谢初还想对宗诚说点什么,迟疑着,终于克制地没有出声。

没料到的是,宗诚竟然开口了,声音低沉轻微,内容石破天惊。

“你要不要待在我身边?”

谢初迅速转头,顾不上礼貌与恰当,用震惊的目光直直盯向宗诚。

他压根想不到宗诚会说出这句话。他和宗诚接触有限,怎么都不可能到此程度。

而且他很清楚,他无论外貌或性格,都乏善可陈,以宗诚的眼光,不至于差劲到看中他的地步。

宗诚被谢初盯得忍不住咳了一声,说“谢初,你大概误会了。”

谢初闻言,明白自己想歪,顿觉尴尬,面色腾地一红。他掩饰地垂下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什么本领,不够格做你手下的。”

“是吧。”

“那……我走了。诚哥你保重。”

谢初轻声关好门,穿过走道,来到电梯前。

长长呼出口气。

在封闭的空间里单独面对宗诚,神经一直很紧绷,也许因为太紧绷,才会产生那么离谱的误会。

真是有够丢人。

电梯门开了,谢初还未进去,黑色人影噌地冲出。谢初肩膀被狠狠一撞,整个人往后踉跄几步。那人扭头凶恶地瞪了谢初一眼,匆匆走远。

谢初按住肩膀,无语地目送阿开远去的背影。

与宗诚见面是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各自仍然走回各自的道路。

很多次碰壁后,谢初终于找到一份码头卸货的工作。码头货轮轰鸣,浪涛声大,谢初很难听到手机声响。因此,等他发现手机上多出一个未接来电时,已是很多个小时后的事了。

谢初回拨过去,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正要挂断,那边却突然接起电话。

“哎呀,小孩,你终于回电话了!”

一片噪杂的音乐声里,女人笑着喊。

女人语气亲昵,声音却很陌生,谢初疑惑地问“您是哪位?”

“我叫李蔷,蔷薇的蔷。你是谢初,对不对?”

谢初想女人既然知道他名字和电话,也没必要隐瞒,于是“嗯”了声。

女人大笑出声,似乎对谢初的反应很满意。她笑完,说“知道青竹会所吧。”

“听说过。”青竹是t城一家顶级会所。监狱里有个人做保镖时,曾在青竹会所待过几日,描述得神乎其神,谢初不感兴趣,也没留意。

“明天上午八点来青竹会所报道上班,可别迟到哦。”

“什么?”谢初愣住。

“别惊讶,我没开玩笑。明天见!”女人笑着挂断电话。

谢初回忆半天,也没记起自己什么时候找过与青竹有关的工作。他干脆不再想,蒙头睡个饱觉,第二天清早,坐公交车直奔青竹。

青竹在郊区,竹林环绕,溪水淙淙,精致奢华如古代帝王的别苑。青竹从外到内安防甚严,谢初每走一段路,就得向挡住去路的保安介绍一遍自己。李蔷这个名字出乎意料的管用,他在众保安指引下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李蔷的办公室。

不待谢初敲门,李蔷猛地把门推开,若非谢初避得快,两人肯定撞到。

“你来了!”李蔷热情地伸出手。

谢初与她握手。眼前女人在三十岁左右,一头卷发,高挑漂亮,皮肤是迷人的棕色。谢初看着李蔷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李蔷也在打量他。

两人目光交汇。

李蔷笑了,边走边说“跟我来。”

一路上,李蔷向谢初介绍了青竹的基本情况。青竹分三个区,第一区红苑住普通会员,第二区白苑住高级会员,第三区莲苑则提供给某些身份特殊的宾客。

“你在二区做服务生。”。

李蔷说完,两人来到一扇红门前。

李蔷大力推开门,风风火火地喊“阿东,阿东!”

“哎呦,lisa姐大驾光临。”沈东匆忙跑过来,低眉折腰笑得讨好,“姐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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