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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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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舒服?”

谢初心中一惊。

夜色很黑,自己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宗诚,宗诚也不该看清自己才对。宗诚究竟怎么发现的?

还是说,宗诚不过随口一问?

“没有啊,”谢初故作轻松地说,“我挺好的。”

宗诚越过李蔷,走到谢初面前,抓起谢初的右手腕。

强烈的压迫感从宗诚五指袭来,令谢初无法控制地低下头,瑟缩地弓起背。宗诚此刻想放倒谢初实在轻而易举,一点点力量,就能把他击溃在地。

宗诚一只手抓着谢初手腕,微微放松指节力道;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住谢初后背。这个动作像是要将谢初扶起,又像是打算更充分的,试探出谢初的虚弱。

“什么时候的事?”宗诚问。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谢初回答,“诚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宗诚语气轻得近乎叹息,“你知道的,谢初。”

谢初不再言语。宗诚既然察觉,再做掩饰没任何意义。

只是,宗诚何必问呢?

李蔷还在旁边,放着风月俏佳人不管,何必来问自己这个电灯泡舒不舒服,为何不舒服?

察觉到李蔷异样的目光,谢初不自在地说“那个,诚哥,我得回宿舍了。”

“你住哪?”

“就住那边,”谢初随手一指,“很近。”

宗诚放开谢初。

谢初心中松了口气。

再不走,别说被疼痛打败,他先被李蔷犀利的眼神打败了,转头冲李蔷笑笑“李经理,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李蔷略略点下头。

谢初很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这是非之地,可惜此刻身体状况实在欠佳。他尽量加快步伐往前走,却听身后,宗诚缓缓地说

“我送你吧。”

谢初一个趑趄,站立不稳,脸朝地摔进小路旁的灌木丛里。

宗诚亲口提出“送”字,已够让谢初吃惊;竟然还麻烦到宗诚“送”到这个地步,更令谢初胆战心惊。

“诚哥,我很重的,你放我下来吧。”谢初趴在宗诚背上,说。

“你不重。”

“真的,你别背了,我能走。”

“瘸着走?”

“我衣服上都是土,而且还湿乎乎的,会弄脏你衣服。”

“已经弄脏了。”

谢初说一句,宗诚回一句,始终没有把谢初放下来的意思。

到后头,谢初不说话了。

虽然宗诚的每句回答都很简短,但再简短,仍透出超过正常程度的耐心与温和。

谢初有点明白监狱中那个孤傲的男孩,为何会疯狂迷恋宗诚了。宗诚有种稳定而强大的气场,让人觉得安心,同时他会对别人好,很温和很明确的好。宗诚的好并非伪装,宗诚真的有这样一面。

只是,谢初默默对自己说,宗诚也有另外一面,或许,另外很多很多面。

宗诚没有把谢初送回宿舍,而是背到了莲苑的住所。

谢初没想到很多天后自己还会来到这个地方,忍不住问“诚哥,你一直都住在这儿没走?”

“没有,中间回了趟香港,今晚刚到。”宗诚翻出药箱,“李蔷去机场接的我。”

提及李蔷,谢初顿感尴尬“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

宗诚打开药箱,笑笑“没关系。给我看看你的伤。”

谢初一怔,忙说“诚哥你别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你确定?”

“小事而已。”谢初飞快地说,抢过药箱,一瘸一拐冲进浴室。

谢初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

陋屋偏逢连夜雨。

身体里的疼痛还没怎么缓和,又一跤摔进灌木丛,崴坏脚,多处挂彩,弄得满身是泥。如果宗诚不背他,让他拽着残躯回宿舍,确实有很大难度。

谢初脱掉衣服,简单地洗个澡,冲干净身上泥土。他拿消毒药水处理自己的伤势时,忽然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待会穿什么?

谢初脸色变了变,在浴室里仔细地张望一圈,除掉两条白毛巾,没找到任何别的布类物,甚至连浴袍都没有。谢初踌躇半响,瘸着脚蹭到门口,说“诚哥,你在外头吗。”

宗诚低声回应“嗯。”

“呃,那个,”谢初语调尴尬,“你这还有没有干净衣服?”

门外有片刻,毫无声息。

谢初脸上有些发烫。

和宗诚相处,谢初总是紧绷神经,谨慎地维持好分寸和距离,以免越过安全的界线。结果今晚闹出这么多意外,他无法想象宗诚的心情会是怎样。

谢初想,不然穿脏衣服算了,折身时,宗诚敲了敲门。

“我的衣服可以吗?”宗诚站在门外,问。

谢初没想到宗诚来这么一句,一顿,说“好。”却没动弹。

宗诚等了一会,提醒说“谢初,门是锁的。”

“哦,抱歉!”谢初连忙开门,接过宗诚的衣服。

宗诚给谢初一套棉质的休闲衣裤,轻柔又舒服,还有股清淡干净的气息。

问题是,宗诚的衣裤穿在谢初身上,因为偏大,松松垮垮,领口和裤子都有点往下掉。像小鬼穿大人的衣服,装成熟却更显出幼稚。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谢初暗自说,抱着药盒,提着裤子,慢腾腾走出浴室。

宗诚半躺在床上百~万\小!说,见到谢初一身装束,表情有片刻顿住,原本淡淡的神色,浮现一丝异样。

谢初别扭地说“很奇怪是吧,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宗诚咳了声,说:“……还好。”语气在谢初听来,多少显得违心。

“诚哥,今天多谢你。时候不早,不打扰你休息了。”谢初想尽快摆脱这尴尬的处境。

“你去哪?”宗诚问。

“回宿舍,”谢初说,“那个……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别逞强了,”宗诚放下书,拍拍床,“睡这吧。”

谢初心脏一跳。

今晚的宗诚,言谈举止,依然平淡、轻缓,透出些许倦怠。但又有些不一样?是什么?

又或者,宗诚还是宗诚,不一样的是他自己?

宗诚不喜欢一个人睡,谢初知道,也陪伴宗诚睡过一些天。

可此刻,谢初迟疑了。

他的迟疑落入宗诚眼中。

宗诚低眉一笑,静静地,问“你怕我?”

谢初没回答。

他走到床边,脱掉鞋,慢慢地躺下来。床很大,他并没有挨着宗诚,但他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宗诚近在咫尺的气息。

“不,”谢初闭上眼睛,低低地说,“……我怕我自己。”

半夜的时候,谢初陷入梦魇。

他站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无数碎镜片在空间里漂浮。

一些人在镜片里闪现,他们按照固定的节拍,做着固定的事情。

女人身穿浅蓝色围裙在厨房里做饭。

漂亮的小男孩手抱遥控赛车满屋子乱跑。

两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地聊天。

……

他们也许在一栋房子里,却被锋利的镜片彻底割裂,孤零零的碎片里,不断重复各自的动作。

谢初觉得那些人里应该有他,一片片找过去,却不见任何痕迹。镜片尖锐的边缘划伤他肌肤,很痛,但他也像被节拍控制住了般,仍然不停地寻找,寻找着。

“小初。”

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小名。他仓惶回头,脸颊被碎渣划出一道血口,顾不上痛,竭力地望过去。

远处的某片镜子里,那两个聊天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还在说话,另外一个却缓缓转过头,面朝他的方向。

男人穿警服,五官坚毅,一头精神的板寸。

谢初完全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只看到男人的嘴型一张一合。他穿过影像丛生的镜片,走向男人,想听清楚男人的话语。

“小初,小初……”

隐约声响传入耳中。

谢初走到镜片前。

男人微笑着,嘴巴一张一合,还在说话。谢初朝镜片伸出手,想要确定,男人是否真实存在。

“小初!”

声响骤然变大,惊雷般在谢初耳侧响起。

谢初的手被用力抓住,整个人往后一倒,跌入一个人怀中。

“别怕,”那人的脸在刺目的光线里模糊,“我在这里。”

谢初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人,哑声说“翌宁!”

话音未落,陡然惊醒。

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世界又恢复成真实清晰的模样。

灯亮着,谢初睁开眼,有片刻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旁边的宗诚坐起身,问“做噩梦了?”

谢初摇摇头,说“抱歉,吵醒你了。”

“没关系。”宗诚笑笑,“你梦到什么?”

这个夜晚,也许渗入某种引诱人心的毒药,也许黑暗将隐忍的孤独勾出,谢初在宗诚轻缓的语调里,不自觉地说“……以前的一些人。他们在做各自的事情,看起来很开心……我想我应该在他们身边,但不管怎么找,我都找不到自己。所有画面里,都没有我……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外面,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不断循环自己的动作。”

谢初语句混乱,宗诚没打断,耐心地聆听。

“诚哥,”谢初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嗓音发涩,“……他们都离开我了。”

宗诚关掉了灯。

这个很细小的动作,对谢初而言,却充满无声无言的关怀。

他是不肯让别人知道自己软弱的人。宗诚大概了解这点,所以关掉灯,给他一片黑暗,让他能在黑暗中独自整理伤口。

谢初的心情很复杂。

宗诚有洞察他人心性的能力,如果宗诚愿意,宗诚可以潜入别人心底,不声不响中,让别人以为,自己对宗诚而言是重要的、甚至惟一的。

而事实上,宗诚不过运用他的能力而已。

追逐讨好之人太多,宗诚的心也就这么大,那颗心里,不会有他谢初的位置。

可是,这个夜晚,谢初太累、太孤独了。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宗诚的体贴无非习惯,他还是选择了接受。

他不是冷血的怪物,不是超凡的战士,他只是个人,一个有感觉、有情绪的人。

如果没有十八岁时的变故,就不会有十九岁的冲动,更不会遭遇五年牢狱之灾。本来能像大部分人一样活着,读大学、找工作、谈恋爱。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身后悬崖万丈,眼前迷茫模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走到哪里去啊!

每个地方,都剩下他一个人。他们,都离开他了。

黑暗中,宗诚靠过来,给予安慰似地,把手放到谢初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谢初没有拒绝。

“睡吧。”宗诚说,气息拂过谢初耳根,“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谢初默默地想,梦中,好像也听到过同样的话。

第9章 故人(三)

谢初一觉睡到天亮。

看时间,竟然已过十点。床另一侧铺得整整齐齐,宗诚在他全无察觉的时候起了床。

谢初洗漱完毕,走出卧房。

客厅里,黑衣男人背对谢初,正在向宗诚作汇报

“白钧和白沐月明天下午到t城,至于白家老三,向来跟其他人关系冷淡,还没查到行踪。倒是他那个当明星的小情人,前两天住到青竹这儿来了。那小情人在这片拍戏,不确定跟他有没有关系。”

宗诚略一点头,目光掠过黑衣人望向谢初,一笑“起来了?”

谢初无意知道宗诚私事,正打算退回卧房,就被宗诚喊住。他只好站在原地,说“抱歉,打扰你工作了。”话音刚落,黑衣人迅速地扭过头来。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开。

阿开脸上腾起恶狠狠的表情,用力一瞪谢初,转回头,继续对宗诚说“诚哥,目前知道的就这些。还有什么要查的?”

宗诚摇头“不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阿开想起什么,补充“对了,白小姐也会过来。”

“灵溪?”宗诚难得面露惊讶,“她来做什么?”

“白沐月向来不让她参加家族会面,她这次跟过来,当然是冲着你。”阿开说,一扭头,又瞪眼谢初。

谢初纳闷阿开怎么说着说着,突然看下自己,回以一个疑惑的目光,阿开却收起视线,对宗诚说“阿杰那头有批货明天发,我先回去了,诚哥你有事打我电话。”

宗诚点头“嗯。”

阿开走到门口,眉头一拧,忽然低低叹道“诚哥,你别天天晚睡早起的,这对你不好,你多注意身体啊。”

谢初愕然。

阿开外貌粗犷,满脸的冷酷严厉,冷不丁说出这么句话,怎么看,怎么违和。

就好比一条凶煞的恶狗,盯着你,却突然发出“喵喵”叫唤。

阿开离开了,留下谢初一个人。

宗诚说“我十七岁时,阿开就跟着我,算起来,他在我身边待了十年。”

十年,真是足够久的时间了。谢初想着,不禁说“那么久的时间,阿开算是你的家人了吧。”

宗诚没有接话。他背靠沙发,仰起头,两道眉微微蹙起,陷入沉思。

见宗诚流露并不愉悦的表情,谢初暗道自己一觉睡傻,说话都不过脑子了。正琢磨如何补救,宗诚忽然说“阿开很听话,很忠诚,但不是我的家人。”

谢初一怔。

“因为,”宗诚眼里掠过一丝恍惚,“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一瞬间,谢初觉得,宗诚之所以说这些,是由于对象是他,才说的。

这样的话,宗诚不可能随意向别人说——这些话听起来,太直白,直白得仿佛卸掉所有防御,把最真实最脆弱的自己,呈现在外人面前。

谢初涌起莫名的紧张。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告诫他,不要掉进去,不要不自知,这只是宗诚的一种能力,不要被宗诚的能力所迷惑。

谢初出神间,宗诚已经转移话题“身体怎么样了?”

“哦,好多了。”谢初回答。

“我要出去一趟,”宗诚起身穿外套,“你待在这儿休息吧。”

“不用,”谢初忙说,“我也得走了,还得去上班。”

宗诚动作一顿,看谢初一眼,继续穿衣,“嗯,随你。”

谢初一夜未归,回来时,竟是副伤痕累累的摸样。

沈东还以为谢初被人打了,急吼吼大叫“妈的,哪个混蛋欺负你?跟哥说,哥给你出气!”

谢初解释“没人打我,我摔草丛里,不小心弄的。”

沈东半信半疑“真的?”

谢初郑重点头“真的。”

沈东瞧了瞧谢初,突然,“濮”的一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居然能摔成这个惨样,你可真倒霉!哈哈,太逗了,摔得真惨,哈哈哈!”

谢初无语,对沈东的人品,产生十分严肃的怀疑。

多日的阴雨天后,天气转晴,同时转晴的,还有谢初难受很多天的骨头。

宗诚借给他的衣服早已洗净叠好,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还回去。最后,谢初索性把衣服交给李蔷,请李蔷代为转交宗诚。

李蔷不情不愿地接过衣服。

接收到李蔷复杂的脸色,谢初暗道女人果然不能惹,竟然记恨到现在。他赔笑着说“麻烦你了,我没法去莲苑,请你帮我把衣服还诚哥吧。”

“他现在不住莲苑。”李蔷说。

“那等他什么时候过来,你帮我把衣服给他。”

“你自己给他不就行了。”

“我没他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号码倒有一个,不过接电话的是阿开,谢初可不愿无缘无故被阿开斥骂一通。

“你没他电话?”李蔷惊讶地挑眉,“不会吧!”

“确实没有。诚哥什么样的人物,我怎么能有他号码,所以还得拜托李姐你把衣服……”

“好了,”李蔷一摆手,打断谢初,“我帮你把衣服给他。”

“太感谢了!”谢初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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