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迷途之人（2/2）

“...回不去？那我要从哪里走？”

“当然是从门那边走了。”

“.....”

这个人理直气壮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要是能看到的门我就不问你了好吗？

“不过也没必要这么着急，距离天黑还有很久呢。”

“......”

“怎么了？”

“不是，我突然想到了，如果我要回家的话，Singiorkiss会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算是吸血鬼的眷属一样的人对吧？”

“更正一下，不是算是，是绝对。而且也不是人了，你是吸血鬼。”

江羽灵说道。

“不过大概来讲就是这样，所以--苏良小弟你想说什么？”

“也就是说其实我是她的眷属对吧？像是她说的仆从一类的。”

“按照吸血鬼的关系来说是没错。”

“所以，Singiorkiss要怎么办？”

“都告诉你了，你说的这么暧昧不清地我可听不懂。”

“就是说，她要跟着我吗？”

“如果说Ailylovesea是苏良小弟的主人的话，那么不应该说是苏良小弟跟着她才比较正确吗？”

“.......”

“嘛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江羽灵将两条腿从桌子上撤了下去。

“不过如你所愿的那样，小Ailylovesea并不会跟着你回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

一眼就被看穿了。

“苏良小弟，出于我个人的好奇，我希望你能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听到江羽灵这么说，我不仅也更加严肃起来。

“死而复生的感觉怎么样？”

“......”

这家伙原来是在好奇这个吗？

“...没什么感觉。”

“这是实话？”

“因为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太过难以置信了吧？...也有可能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一开始是很激动没错，不过现在没有多少感觉了。”

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死而复生】明明是应该像是游戏里标签在人物ID下方的头衔一样的东西，我这个当事人却已经快要忘记了。

“唔嗯，是这样啊。”

江羽灵细长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一连串“笃笃笃笃”的脆声。

“苏良小弟有想过比起死而复生，像那样就普普通通的死掉会更好吗？”

“.......”

这种事我也有想过，但是我一直都得不到预一个确定的答案。

虽然能活过来很好，但是却变成了吸血鬼眷属的这种事我确实很难以评价。

“你想死吗？”

她追问道。

“.....”

理所当然地沉默了。

我理所当然地可以对这个问题做出答复，但是我却沉默了一刻。

“不想。”

这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就别对现在这种情况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真让人不爽。”

这样相当不客气的说法。

桌上的烟重新被江羽灵捻起，当她把烟嘴含进嘴里的时候，明明没有点火，烟头的位置却闪出了细微的火星。

“受害者的嘴脸？”

江羽灵侧过脸吐出一圈淡淡的烟雾。

“...事情变成现在的这个情况和谁都没有关系，谁都不用为如今的情况负责--或许说所有人都应该为此承担一份责任，没有人能脱得了关系，所以像苏良小弟你这种一副等着帮助还可怜兮兮的受害者的模样，说实话，让人很不爽。”

“哈？”

怎么了？

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受害者的嘴脸又是什么？

“人类是无法去拯救他人的---”

她冷冷地说，以比Singiorkiss还要锐利的目光凝视着我。

“人类也无法获得拯救。”

“....”

“人类只能自救--任何想要通过别人来获取救赎的行为到最后都会成倍的返还回去，所有人都会变得更加不幸，这就是平衡。”

“江...”

“那么，就这样吧。”

她冷硬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