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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乡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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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时月一骑绝尘来到村里最热闹的接峰塘边,马高人俊,自然吸引了众多的围观者。

一些年轻人和小朋友更是将他当作了天人,围着他和黄膘马端详个不休。

连几只白鹅都来欢迎秦时月,只是模样很凶,“嘎嘎”叫着,伸长着脖子,张着嘴,脑袋贴着地面,摇摆着身子碎步前来,要咬时月的脚脖和黄膘马的嘴,被小孩拎了脖子往旁边甩了几次,它才摇着大脚板往旁边摇去,“扑通”一声跳进了接峰塘,在水上游弋起来……

一只黑狗见来了生人,也“汪汪”叫了几声,经主人喝斥之后,才噤声,在地上东嗅嗅西嗅嗅,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秦时月。

大家听说时月想去登山,纷纷跃跃欲试,表示愿意当向导。可一听秦时月说想去爬甑山,所有人不是摇头,就是闭了口。

时月问原因,什么样的回答都有:有的说太远啦,上下就得十多个小时;有的说太累,回来脚会疼好几天;有的说太险,弄不好就会鸟一样地飞下来;有的说脚底太慌,有刺,有尖石,有柴桩竹根,很容易就将脚扎破了,还有毒蛇……

秦时月想了想,用个激将法,说:“那村里就没有人敢当向导了?”

有人说:“怎么没有?罗四就肯的啊。”

秦时月一了解,原来罗四就是罗三的弟弟。

罗三是谁?鱼桥埠杀大江鱼夫妻者是也,在坐牢。

秦时月便让人去把罗四找来。

有人说:“牛爷,快过来!”。

大家一边叫一边笑,将一个人推到秦时月的面前。

秦时月问:“不是叫罗四么,怎么又成了牛爷?”

大家哈哈笑着说:“哥哥赶骡,叫骡爷;弟弟牧牛,就叫牛爷嘛。”

秦时月不得不佩服村民的智慧,生活中寻找幽默、互相消遣的本事。

是啊,生活多么艰辛,日子多少苦啊,那何不多给自己找点乐子呢?

那好吧,那就让人家“牛”一把吧,他也就入乡随俗,称人家为“牛爷”。

秦时月打量牛爷,也是个矮个子,跟他兄长一样。一张扁平的脸,门牙缺了一个,看上去精干巴瘦,但脸上黑里透红,动作敏捷,一看身体就很棒。

牛爷话很少,动不动就“嘿嘿”地笑。

时月见了他这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打心里就心疼和喜欢。

他也不是见不得油腔滑调、嬉皮笑脸者,只是觉得诚实是最好的美德,所以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秦时月为啥要找罗四?除了需要向导,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上次“骡爷”罗三交待,当时他在甑山上的山涧里捡到金鳖时,弟弟罗四也在。所以,时月这次来,对村民说是来登山,其实也想顺便去看看发现金鳖的现场。

在村民眼里,外来人空脚荡手去山上,就是玩;可在秦时月这里,不是玩,是工作。

甑山事关金鳖的发现,事关其他失踪文物的调查,也事关日本人的失踪,不是一处寻常之地。

他邀请牛爷跟自己一起在接峰塘边的油坊边用午餐。

说是午餐,其实就是随身带的饼干。

他看着津津有味地吃着饼干的牛爷,眼前浮现出“骡爷”的身影。

说心里话,他内心是同情罗三那汉子的。“大江鱼”夫妻通过那种方式图财,实在不地道。

罗三先是酒后乱性,后因激情杀人,并无预谋,而是一个矛盾自然激化的过程,在法律上讲就有活命的理由。加上秦时月想方设法为他开脱,所以法院刀下留人,从轻发落,判处监禁服刑30年。

虽说逃脱了死刑和无期徒刑,但30年过后,骡爷还真是要成“爷”了,七八十岁的老人,风烛残年矣。

这人啊,交朋友可得慎之又慎,否则,一辈子可能就栽在上面。时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时月看看有个小摊,问牛爷能不能来两碗馄饨?

牛爷说,馄饨摊的生意不好,因此经常不来。老百姓舍不得花钱,平时难得吃碗馄饨。农闲时光,外出割点新鲜肉回来,由老娘擀面做皮子,自己动手包呢。

庙下所说的“老娘”,指的是老婆、婆娘。

这里今天能买到的,只有油灯果和油条。

油灯果是麦粉加水加萝卜丝加辣椒末调成糊,放在一个油灯状的铝皮煎斗中,再放入沸腾的菜籽油中烹制而成,观之金黄,食之外脆内嫩,又香又辣,味道真是好极。

油条略微简单一点,两根湿面条捏在一起,放下油锅,就会变魔术一样的放大成丝瓜那么长和粗了。

秦时月告诉村民,有一种说法,这油条的发明,与老百姓痛恨秦桧夫妇有关。

据说岳飞被害后,气愤的老百姓捏了两个面人,把他们当成秦桧和王氏,抛进油锅里炸,捞出来后吃了。久而久之,就演变成油条这种面食。

村民们听了感到新奇,也对见多识广的秦时月格外敬重起来。

时月与牛爷吃油灯果时,身边围了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孩子。秦时月便再付了些钱,给孩子们一人一样,要么油灯果,要么就是油条。

孩子们开心得又羞又乐,不论拿到什么,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一边吃一边看着这个慷慨的小后生。

没拿到果子的,在油灯果摊前又蹦又跳,争着说:“轮到我了。”“下一个是我的了。”

做果子的老婆婆就跟他们讲:“有的,都有的,勿要轧。今朝有好心的客官做东道,你们都成福气伯伯了。”

孩子们于是“哄”的一下笑起来,推着对方,口中说着“福气伯伯”,互相打趣着。

也有胆子大的,当老婆婆把油灯果给他时,他迟疑了一下,指着锅里的油条说:“我要丝加筋。”

秦时月没听懂,问:“什么丝加筋?”

老婆婆笑笑,说:“也不知这孩子哪里学来的北佬腔。”

牛爷笑着拍拍孩子的小脑袋说:“‘丝加筋’啊,是你小脑袋灵过头了吧?城里人叫的‘油条’,我们农民伯伯叫它‘丝瓜筋’,你看看,它的相貌跟豆架上牵着的丝瓜像不像?你的‘丝加’在哪里呢?怎么给你发明出来的?”

人们一齐哄笑。

原来,这地方的土话,“瓜”和“家”的发音是一样的,都念“锅”。小孩一高兴,想表达得斯文些,结果弄巧成拙,把“丝瓜筋”念成了“丝家筋”。

有人告诉秦时月,那个老婆婆,村里人都叫她“阿娇癫婆”。

秦时月打量她,小小的个子,穿着青布大褂,围着同样是青布的围裙。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个髻,但还是有不少发丝飘到了额前。好好的老奶奶,怎么成“癫婆”了呢?

村人告诉他,“癫婆”当然不是她名字,是她的绰号。她的名字没人晓得了。

阿娇癫婆其实一点都不癫,只是命苦。

老公死得早,又没有孩子,五十多岁了,人小,力气也小,砍不动柴,平时只能上山扒些别人不要的松毛丝和落叶,用脚钩(篾制器具,比筲箕更高,容量更大)挑回来当柴烧。

或者砍一根毛竹拖下山,到家后制成扒松毛丝和落叶的柴扒(又名“落叶扒”),拿到这接峰塘头或凤梧街上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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