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母子奇遇的校园（2/2）

让我们往返忆那少年的时光，

春天驾着鹤群的翅膀，飞到遥远的地方。

已往的事情就让他已往，我们并不惋惜；

哎，我们新生活的开始，就在这行军路上，

温暖我们的心，引导着我们奔向前方。”

这歌声太美了！常清波以为，别说十九中，就是清水城也没有如此优美的嗓音。他拨开人逢往里挤，发现是在学校修风琴、补篮球的尤戈匹俦。

在学校，同学们都知道尤戈是班主任尤国华老师的哥哥，他结业于北京大学，57年被划为y派，开出回家，因无以为业，和妻子冯梅兰修风琴补篮球维持生计。适才，因尤戈刚把一架风琴修好，冯梅兰试音，顺便唱了一曲，一看吸引了这么多学生围观，她怕学校老师们笑她苦中作乐，就停下来了。

常清波忘情地兴起掌来，叫着：“再来一曲！”同学们也意犹未尽，随声赞同着；特别是段玲芝，嗓音更亮，叫着：“唱一支《上甘岭》插曲‘一条大河海浪宽’！”可冯梅兰没在意，却把眼光盯注在了常清波的脸上。好一阵，惊喜地拉丈夫叫道：“尤戈你看，这孩子，多像！”尤戈闻听，也注目一阵常清波，最后摇头说：“不会，哪儿那么巧。”

接着，尤戈走上前，问清波十几了，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常清波感应有点希奇，一一作答。当听说常清波是闽营人时，尤戈的眼睛一亮问：“是不是三夹河南谁人闽营？”常清波说：“是啊，你去过？”于是，尤戈就饶有兴味地给冯梅兰说：“今年夏季，我到闽营小学去修风琴，回来时，正遇上一场猛雨。我怕把你给我买的新鞋打湿了，就打伞蹲在路边一块石头上，一直等雨已往后我才走。”

常清波惊喜说：“原来是你打伞蹲石头上面遮住了雨，你知道厥后引起多大惊动？因为我们那里人都说，那块石头是天上掉下的星星；下那么大的雨没淋湿，说明星星石显灵了。惊动的几个庄子人去烧香叩头，祈福求药；厥后是农工部闵部长炸毁了石头，驱散了人群，才制止了封建迷信。”尤戈笑道：“尚有这种事？真中国人造神容易！”冯梅兰白他一眼说：“成自得，不是哪儿的好事！”

尤戈也许意识到什么，讪笑着转身改口说：“同学们，我给各人出个题目，考考你们的经济学头脑，看谁能答上来。”段玲芝指常清波给尤戈说：“这是我们班的高才生，让他答！”尤戈给常清波说：“好，高材生，我给你说-----此外同学也听着：现在，有三小我私家到饭馆喝啤酒。一问价钱，啤酒6角钱一瓶；于是，每人兑2角，正好买一瓶。啤酒到三杯，每人一杯喝完了；剩下个空酒瓶，三人不愿扔掉，让一个小孩到隔邻废品店，将空瓶卖了1角钱。于是，三人每人又分3分钱，剩下1分钱没法分，便给了小孩当跑腿受劳费。然而，三人傻眼了，因为他们每人实际花了1角7分钱，三人加在一块是5角1分钱，再加小孩得的1分共5角2分；原来6角钱，那8分钱怎么转一圈儿没有了呢？”

正当同学们一个二个磁着眼想的时候，常清波却一口侃了出来：“那8分钱是利润，在啤酒商哪儿！”尤戈惊讶地向常清波竖起了拇指，连连赞美道：“高，高，不愧是高材生！”常清波正欠盛情思，段玲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却冷不防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同时叫道：“那就让他当你们儿子吧！”常清波止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当站稳后转身打段玲芝时，段玲芝已拉谢敏，“嘎嘎嘎”笑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