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傻姑娘（1/1）

生性乐观豁达的山村人总不放过任何可以让自己开怀的时刻，包括制造很多在世人看来是最平凡不过的事情。比如是人就人有的拉屎拉尿的那些事，都能够让他们演说成有趣的故事来。

农村人在野外拉屎拉尿是常有的事，男人随便一站，朝个没人的方向就撒开了，女人则找块有草或灌木丛遮掩的地方，也可以就地解决。由此也延伸出很多关于男女在野外方便时引发的故事。这样的情节，更是成为文人墨客编排情事引子的惯例。

彩云打小开始，没少见男男女女在野外方便的场景，但令印象最深的，还是小时候听大人讲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其实是在茶余饭后，大家经常取笑小女孩的老套故事。

故事说，有个人家生了个傻姑娘，她可不管有人没人，无论在哪里，尿急了想拉蹲个地方就脱裤子，让家里人觉得特别丢面子。后来，家里人想出了一个法子，告诉傻姑娘说小便很值钱，不能在外面拉，要回家拉在尿桶里。这招还真灵，这傻姑娘从此就不在外面拉尿，蹩也要蹩回家拉。

这事不知道怎么地，让村里一个光棍知道了。在傻姑娘扔下地里的活往家走的半路上，光棍拦住了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傻姑娘自豪地回答道。“回家拉尿呢。爹娘说的，尿值钱，不能在外面拉。”

“真的值钱？”光棍汉在诱导傻姑娘。傻姑娘扬了扬头，表示出对光棍的置疑十足地不满：“那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傻子啊。”听到傻姑娘说别人是傻子，光棍汉不禁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那我这也有一泡尿，要不你给带回去？”

“我没带盆子，怎么拿回家啊？”听光棍汉说他那有泡尿，傻姑娘动心了，但随即提出了疑问。

“没关系，你身上就带着一个尿盆子呢，要不你的尿装在哪里啊。让我告诉你这尿盆子在哪里。”光棍汉边说边让傻姑娘躺在路边的稻草堆上，解开傻姑娘的裤腰带，一子就把她裤子脱了，摸着她下面的洞，说，“你这里面藏着个尿盆子，我把我的尿拉进去，你带回去吧。”

傻姑娘未经情事，让光棍汉这么一摸，觉得很舒服，嘴里哼哼起来，下面竟然很快就湿润了，光棍汉掏出自己的老二，直接了当就插了进去，一通鼓捣，就泄了。

完事之后，傻姑娘低头看看自己的下面，发现有白白的液体流了出来，不解地问：“你的小便怎么是白的？”光棍汉忙着穿裤子，就敷衍道：“我早上喝牛奶了，所以拉出来的尿是白的，这更值钱呢，你赶紧回家拉你家尿桶里吧。”

没想到光棍这么一解释，就惹出事情来了。等大人回了家，傻姑娘赶紧请功了：“爹爹，我今天把德五的尿带回家拉了，还是牛奶的，白白的。”大人一听不对劲，就追问起详情来，傻姑娘就指着自己的裤裆说，“我是用我肚子里的尿盆带回来的。”

说不清为什么，彩云每次听这笑话时，看到别人笑，她也想笑，但就是笑不出来，心里还隐隐地感觉到发闷。她甚至有时会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个傻姑娘，尤其过了月事时间还不见红的时候，她越发认为自己一时冲动做的事情是件十足的傻事。

傻姑娘的故事结果其实不算坏。光棍汉最终娶了傻姑娘，还生了个不傻的儿子。对于这样的结局，是善良的山民们认为世间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一如春天插入的禾苗，总会在收获的季节奉献硕果一样。

彩云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藏着的秘密，未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她下定决心要谋求一个最好的结果。

初春乡间地路上，因为总有绵绵不绝的雨而泥泞不堪。虽然太阳很大，但脚下的土还是不断地粘沾到布鞋底，使得人走起路来格外沉重。彩云极度讨厌在这样的泥路上走，她喜欢在垄上有着厚厚草甸子的路上，脚可以像羊羔蹄子一样蹦起来。关键是垄上有很多野花，这些花散发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

春富说过，她身上的香就是因为她总是在野花丛中睡觉，花香沁入她的五腑六脏了，所以，一年四季都会散发出悠悠的香。

私塾的孙先生也曾诧异过她身上的香味，万成也喜欢悄悄地挨她近点，好闻到她身上那种不轻易察觉的清香香气。然而，彩云自己却没有什么知觉，觉得自己身上一向就是如此，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改变。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