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河畔美景（1/2）

早春的雨季已经过去一阵子，河水浅浅的，在宽敞的河床上，形成了几缕水流，在月光照映下，如同一条条长长的银练，静静地在飘。

苏含露下午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倒是阿牛这个本地人，倒是没怎么来过这里。阿牛家在北面，这南面的河滩虽然路过见到过，但长这么大，竟然还是头一回到河滩上走一走。

俩人一前一后走下一段小陡坡，苏含露的高跟鞋就走不动了。

坡下尽是松软的沙土，她那钉子一样的高跟，一下子就没根陷进去了。

“我们就在这里坐会吧。”

苏含露找了有两块光滑石头挨在一起的地方，俩人就坐下来了。

朱四一路尾随过来，看两人下了河堤，心想有好事了。但是，坡地是开阔地，他们俩一坐下，朱四就没法子再靠近一些，只能在稍远的地方立起耳朵听听动静。

然而，苏含露面对如雪的月光和如镜的河水，一时痴迷于眼前的美景，竟是沉醉其中，半天未语一句。

阿牛是个懂事的人，看苏含露的神情，知道自己不能打搅她，也就一旁安静地坐着。

苏含露的头靠在阿牛的肩膀上，双手挎着阿牛的胳膊，此时此刻，阿牛已经不再是她的干儿子。她宁愿阿牛是她的梦中情郎，或者是她的父亲。

苏有源经常给孩子们讲乌溪之美，白天苏含露进入这个安静的小镇时，倒未能完全领会父亲描述过无数次的美景。但是，这一刻，当她完全融进小镇之夜时，才知道乡村之美指的是什么。

阿牛宽厚的肩膀，在这个稍稍有点凉意的夜晚，成了苏含露可以信任的温暖。

很小的时候，每次听父亲讲家乡的故事，苏含露都期盼着，有一天，父亲会拉着她的手，在漫山遍野有杜鹃花的山路上行走，在有小溪欢唱的河畔静坐。

父亲的遗愿没能实现，但现在有阿牛这样的人陪着，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补偿。

想到这里，苏含露感激地看了阿牛一眼，搂着他手臂的手，也下意识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