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的怎么不是你（2/2）

我在水里扑腾，双手溅落了不少水花。

鼻子里、口腔里、眼睛里，全都是水。

那种濒临窒息额的感觉，让人的恐惧加倍，求生欲也加倍。

只是，我真的没力气求饶了。

就在我扑腾不动的时候，顾为止又把我拎起来。

他抓着我后脑勺的一把头发，把我脑袋提起来，迫使我仰面看着天花板，他从后面进来，凶狠又直接，面颊贴着我的面颊，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妹妹死之前，该多害怕？多绝望？”

我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泪水横流。

我骤然明白，为什么顾为止喜欢把我往浴缸里摁，次次恨不得将我溺死。

今天，是顾佳现的忌日。

是啊，当时的佳现该有多绝望，才会跳江自杀？

这些年，我经常梦见顾佳现，那个明媚如春光、温柔如晚风的女孩子。

梦见她跟我躺在她房间粉红色的公主床上，像从前一样，拽着我的衣袖问我：嫂子，你到底啥时候才嫁给我哥啊？

嫂子，你今晚不回家，跟我睡吧！

嫂子，只有你才治得住我哥，我哥脾气太怪了！

……

我曾觉得她值得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却没想到，她最终惨遭歹徒的折磨，将生命戛然而止在冰冷的江水里，骤停在最花样的年华。

“死的怎么不是你？啊！怎么不是你！”顾为止近乎崩溃地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