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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医生交接的我都市注意的,不外还不知道医生的尊姓台甫呢!」村长眉开眼笑的说。
诸葛灼烁唇角微扬,对于病患眷属的盛情,他一向敬谢不敏,望着月牙浮上天际,漆黑笼罩大地,心知寻找那味药引的最好时机已然错过,看来他得再另寻他法。
「村长毋须挂心,不外是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华女人,为何执意不替人治病?」他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村长带笑的脸上,马上有些迟疑,似乎不愿多谈,诸葛灼烁倒也不愿强人所难,只见他法式一迈,准备转身脱离,却让村长急呼呼的嗓门给留了步。
「医生请停步呀!您救了小犬,若不接受老汉的回报,岂不是让老汉成了知恩不图报的人哪!」
「那么,村长是否愿意将华女人的事告诉在下?」他也是有条件的。
「这……」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华泠攸好歹也是华靖的独生女,这事张扬出去有损她的名誉呀!
「村长,你就说吧,横竖华丫头那辣手回春的本事早已不是秘密了。」一旁的村民忍不住嚷道。
「辣手回春?」这什么怪名词?
闻言,村长轻叹了口吻,眼光不禁望着远处一间简朴的屋子,里头的荧荧烛光,忽明忽灭,隐隐透出一丝寥寂。
「唉!这事医生您听听便罢,休莫传了出去。」
「愿闻其详。」对于华泠攸的事情,他难堪兴起几分兴致。
「华家历代为医,其中不乏闻名天下的名医,而华丫头自小对医术极有天赋,只要她看过一眼的病状,皆能准确无误的诊断出病情,甚至对症下药,只是……」
「只是?」这句但书,令他忍不住扬眉追问。
「只是不知是那里出了状况,通常让华丫头亲自诊断的病患,不是病情加重,就是奄奄一息,偏偏她的诊断并无失误,相同的诊断方式,换了其它医生,就没有任何问题,久而久之,华丫头就不愿再替人看诊了。」虽然,也没人敢让她看诊。
「有这种事?」他眸光一黯,若有所思。
「是呀!这事说来还真邪门,说禁绝华丫头是个不祥之人,也难怪她十九岁了还没人要。」另一名心直口快的村民说着。
「阿喜!」一名肥胖妇女忍不住朝他丢了一记白眼,好歹华泠攸也是个古貌古心的好女人,被他这么一说,谁还敢娶她?
心知自己心直口快的老偏差又犯了,阿喜忙不迭的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看着村民们对他一脸崇敬,他蓦然想起华泠攸落寞的容貌,彷佛能感受到她想脱手却又犹豫不决的无力感,通常从医的人无一不想靠自己的双手挽回病患的康健,但她连最基本的愿望都无法告竣。
她临走前懦弱的心情,至今还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而他甚至还无情的数落她的不是,思及此,心里那从未有过的罪恶感不禁微微浮起。
「华女人住在哪儿?」他扬声问道。
「呃?」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众人忍不住微微一怔。
「是城南那间屋子吗?」他指着位于城南最深处的小屋。
「是啊!医生,您要去找华丫头吗?」村长最先回过神。
「嗯,我尚有事要请教她,告辞。」不剖析众人惊惶的眼光,他潇洒的扛着药箱,箭步如飞的朝城南的偏向走去。
眼见救命恩人徐徐远去,村长忍不住搔着头,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台甫哪!况且他都还没回报他的膏泽,怎么人就跑掉啦?不成不成,他得付托下人准备一桌富厚的酒席,好好宴请人家才是。
盘算主意后,他随即回屋张罗去了,顺便体贴一下宝物儿子阿虎的状况,究竟儿子只有一个,若有什么意外,他可没脸见他家的列祖列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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