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杀伐平震怒(1/2)
思量间王朝已然挪出个位置,拉着甄生换了座位,正式入席。赵虎替她添了副碗筷,甄生看桌上都是些下酒的冷拼和油果子,唯独中间有一大盘烧饼馒头,便趁着众人忙着添酒的当儿,拿起个烧饼大嚼起来。
“甄生,你几日没用饭了?”坐在一旁的王朝见她这副样子,不由调笑起来。
马汉也在扑面笑道:“差池啊,这些天咱们可是同宿同食,没见人亏待了你,怎么跟个饿鬼投胎似的。”
甄生暗叹,自己跟这帮男子整天厮混在一起,早已没个正常的女人样了。她咽下嘴里的工具,铺开嗓子高声道:“马年迈,我吃饱了才许多几何喝几杯,你们不是想让我一来就倒下吧。”
“好好,你先吃,咱工具管够。赵虎!适才你的酒还没喝……”马汉转了话头,又去找身旁老实的赵虎斗酒去了。
甄生一个烧饼下肚,总算以为腹中有点食物垫底,适才的酒气也压下去了一些。正想再吃个馒头,张龙已帮她满了酒,碰杯道:“来,甄生,这杯是我敬你的。”
“张年迈客套了。”甄生笑着碰杯相碰,一饮而尽,顶头上司敬的酒可是说什么也不能推的。
张龙这一开了头,王朝、马汉、赵虎三人接连而上,眨眼的功夫甄生又被灌了三大杯,马汉正欲再次碰杯,却见展昭站了起来,长臂一伸,拦道:“马汉,我可还没同甄生喝过,这杯该是我的。”
“对对,尚有展年迈,小弟差异你争。”马汉不在意地一笑,端杯走到张龙身边:“张龙,咱俩喝!”
张龙兴致极高,碰杯便饮,纷歧会儿二人又划起拳来。王朝索性同展昭换了位置,赵虎亦上前观战,他适才频频输给马汉,被灌了不少酒,这次扯着嗓子使劲儿替张龙鼓劲儿,几兄弟转瞬已闹做一团。
展昭走到之前王朝的位子坐下,微笑着看向甄生道:“没喝多吧?”
“还好还好。”甄生大咧咧地招招手,酒意上涌,脸上不知不觉已笑靥如花。
展昭一双星眸带着笑意,在黑夜中晶亮地闪动着,他替甄生的空杯再次满上,畅怀扬杯道:“甄生,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展某敬你一杯,我干,你随意。”
甄生看得有些痴了,脸上飞起红晕,幸幸亏晚上看不太出来。她带着几分醉意,柔柔地笑着碰杯道:“那几位的酒我都喝了,又怎能不给你体面,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干!”
两杯相碰,发出脆生生的轻响,二人皆同时饮尽,眼光交汇之间,无言的温情四散流转,互视一笑的相知相慰在初冬夜晚的冷气之中,在众人喧嚣的嬉闹声里,徐徐晕漾开去……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桌上一片狼籍,酒尽盘空,工具吃了个干清洁净。众人喝得纵情,张龙、马汉已醉得七零八落,被人抬回房中时,口中兀自吵嚷着要争个胜负。王朝、赵虎也喝了不少,虽然脚步虚浮,却还能委曲收拾着残局。而甄生,幸好有展昭在宴上有意无意地帮着挡了几轮酒,她总算还能认出回房的路,只是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推门进屋后便瘫在床上倒头大睡。
越日醒来,甄生头痛欲裂,晕乎乎地打来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感受头脑清楚了些。眼见时近正午,想起午后还要巡城,忙换过衣衫,去膳房急遽吃了点工具,便跟队巡城去了。
今日带队的人是马汉,甄生看着这精神如故的校尉大人,心下由衷地佩服。他现在神情肃穆严正,全无半分宿醉的疲劳,带着众人一路小跑,个多时辰便已完成当日的巡查。
回了府衙,记起叶叔的病情,甄生便想去找公孙先生讨教,许是离府多日公务成堆,甄生连跑了频频公孙先生都不在屋中。她酒劲未过,总以为头昏脑涨的不大清醒,用过晚膳便早早睡下了。
越日晚间,甄生再次来到公孙先生住处,叩门良久始终无人应门,轻轻一推,门却没锁。她同公孙先生极为熟稔,索性进了屋,坐在桌边支着脑壳等他回来。
不知等了多久,甄生没有点灯,屋内黑漆漆的,她趴在桌上昏昏沉甜睡了起来,直到二更的锣鼓响起,公孙先生才迟迟归来。甄生被推门声惊醒,直起身,但见一束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大门倾泻到昏暗的房间中,公孙先生被拉长的影子沿着地面一直投射到桌边,这情景看起来有些莫名的阴郁。
公孙策见甄生的发丝微微散乱,带着几分渺茫和睡意,困窘地从桌上抬起头,不由讶然道:“甄生,你怎会在此?”
甄生站起身,揉了揉眼睛道:“先生,这么晚才回来啊。”
公孙策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朦胧的灯光使屋内平白多了股温馨。他关好门,刚刚坐下来道:“找我有事?”
甄生望着这一灯如豆,思绪突然间飘飞到许久以前的某一天,她和挚友在夜晚的酒吧街闲逛,经由一间点着香熏烛,部署很有情调的咖啡屋。二人伫立在玻璃窗外,挚友叹息道:“这烛光好浪漫啊。”其时她居心一本正经隧道:“嗯,真省电”二人相视大笑。
想到这里她不由微微一笑,也不知自己怎会在此时想起这个,强扯回走神的思绪,甄生答道:“有点医理想请教先生。”说着将叶叔服用的那张药方递过:“先生请看此方,不知医治痨病是否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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