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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出鼓浪翻云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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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甄生奉旨入宫,至今已有十余日。耶律重光不出意料地被召回辽国,只是鬼王组织内的数十名能手却都惨遭灭口,待展昭想到此节之时,往日聚会会议的山洞内已是各处尸身,不禁慨然而叹。

高侍郎一案,包拯得呈有力证物,免去了大宋的一场浩劫。仁宗夸奖之余,依律将此案交与大理寺和御史台合审,大宋律例待仕子颇厚[1],那高侍郎进士身世,倒也因此免去死罪,只判以幽禁之刑。

对于甄生之事,贵寓差役都道她是奉召入宫,开封七子对其女子身份不约而同地噤若寒蝉。巡城时,赵虎等人仍会偶然唤起她的名字,却又连忙想起,以后不会再有时机与她共事了,原本肃正的眼眸中,闪过微微的怅然。

终日奔忙忙碌的展昭,只管依旧是往复如风的红色身影,然偶然停留在府内故地、角亭之畔,那短暂的失神与模糊,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陈渐深。

却说甄生自那日见过太后,便被以太后凤体未愈、恐有差失为由留在了宫中,然而近半个月已往了,却一直未曾再蒙召见。幸好仁宗时常抽了空闲同她四处游赏、听曲,日子过得倒也不至于太纳闷。仁宗性情温和,风骚儒雅,谈吐亦颇滑稽,甄生在宫中呆得无聊,倒也很喜欢同他一起散步、领,二人相处得颇为融洽。只是甄生一直有意制止太过亲近的接触,仁宗知她心意,倒也并不委曲。

随侍仁宗多年的陈公公入宫数十载,乃是人精之中的人精,自是对甄生的泉源配景守口如瓶。再加上仁宗有令禁人前来延福宫侧殿滋扰,是以无论后宫中那些娘娘们如何费心探询,都探不到皇上身边这位新宠的半点消息。而甄生,对暗里的这些事情,兀自懵懂不知,纵然猜到一二,却也基础不上心。

这日刚过晌午,甄生懒洋洋地斜靠在塌上看着词集打发时间,嘴里轻哼着这些日子在宫中学来的曲调,配上曲调的宋词,唱来别有一番滋味。正自得其乐间,忽闻太后传召,心中暗付莫不是要放她出宫了吧,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换了衣衫,由宫人引领着向景福宫行去。

太后悉心调养了数日,面色红润,气色已见大好,她曾漂浮民间多年,身子基础甚健,见今日和风吹拂,春景融融,便兴起去御花园中走走。甄生只得同那刘宫娥一并随侍左右,今日仁宗不在,她顿觉心中惴惴的,惟恐一个应对不妥,冒犯了太后。

在园中逛了小半个时辰,谈论的无非是花卉之类的话题,甄生不通此道,虽然无趣,也只得不时赞同。幸亏那刘宫娥极为健谈,什么花可入什么样的脂粉方子,又能做些什么吃食,尽说些稀奇的工具,太后听得有趣,一时倒也不至冷场。说了会话,那刘宫娥见太后有些气喘,便指着前面的凉亭道:“太后娘娘,不如到前面亭子里稍歇片晌?”

太后颔首笑道:“好,哀家也正以为有些倦了。刘瑛,梦晓,你二人随哀家进去就好,省得一群人挤在那巴掌大的地方。”

“是。”随侍众人唯唯应了,留守在亭外,只由刘宫娥和甄生二人扶太后入亭坐了。

许是知晓太后凤驾前来,亭中的石桌上,已然摆放了些精致的糕点和清茶,那茶壶嘴里还冒着丝丝热气,显是新沏不久。

太后在石凳上坐定,望向站在一旁的甄生道:“陪我这妻子子在园子里转了半天,可以为厌了?”

甄生忙陪笑道:“太后哪儿的话,梦晓从不知这些花花卉草中也有这许多考究,今日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又怎会厌呢。”

太后淡淡一笑,道:“听皇儿说,你通常在开封府里当差,心思都花在那些保国安民的大事上,自然没心思剖析这些女儿家的考究了。”

甄生摸不清太后的用意,只得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回什么话才好,却听太后续道:“不外女儿家终究比不得男子,尤厥后宫最忌干政,这些庙堂上的事,照旧由须眉男子处置惩罚为好。”

甄生只得顺着道:“太后所言极是。”

太后微微点了颔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地吹了吹气,极浅地呷了一口,道“你来宫中也有些日子了,皇儿怕你无趣,时常抽闲陪你四处游赏,可见对你也是极为上心的。梦晓,你是个智慧人,哀家再问你一次,这入宫为妃,你愿是不愿?”

甄生垂下头,仍能感受到那投向自己的威严眼光,知道今日已是避无可避,却不明确为何她总喜欢在让她入宫这件事上扯来扯去。太后既把话说到如此田地,自己若是不应,必动雷霆之怒,效果难料,可若应允,搭上的却是自己终身。左右思量,如今也只有先行拒绝,再等皇上出头相救了,遂屈身跪下道:“圣上乃贤君明主,而梦晓生于草泽,不识妇德,实在不堪上配。此事若为凤佩而起,梦晓愿将玉佩物归原主。只因梦晓一心长随包大人左右,用自身所学,为黎民做些事情,抗命之处,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太后责罚。”这凉亭建于花园小路之间,地上所铺皆是鹅卵碎石,这一跪,硬生生磕在膝盖的骨头上,疼痛可想而知。幸好现在甄生脑中正全神思量着应对之策,只盼将话说得大义凛然些,让太后发作不得,才未注意到这番痛楚。

“物归原主?皇上赐下的工具岂有轻易收回之理。至于抗命,哼!”不识抬举的工具!连她的话都敢忤逆。太后重重哼了一声,心中怒不行遏。但她身份尊贵,自不会做出呵叱怒骂等有失威仪之举,只是冷冷地沉下了脸,望着跪在眼前的甄生久久不语。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缓慢,默然沉静的气氛抑人窒息,甄生心中焦虑难堪,却又不敢抬头去看太后的脸色,只得默默垂首望着地面,等着她“判刑”。而此时,膝头的生疼却徐徐清晰地涌了上来,给这期待效果的历程更添折磨。

良久,太后抚了抚胸口的郁气,徐徐站起身,一旁的刘宫娥忙上前搀扶住。太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好一片赤胆忠心,好,好得很!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永远追随包拯左右,这一世,永绝了嫁人之念,也好全你对我大宋的这片忠心!”在宋人看来,女子一世的幸福皆系于良人身上,让她孤苦终老,那已是严厉至极的处罚了。当下不再多言,率刘宫娥一众离亭而去。

甄生跪在原地,见她走远,心中并没有太后想像中的那般伤心惆怅。她究竟不是宋人,若是随便给她找小我私家嫁了,那才是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有趣的是,太后的懿旨下得倒也颇合她意,如果包大人遵旨而行,是否又可以和他一起在府中效力了?想到此节,清亮的眼眸不禁雀跃起来。

却说现在,仁宗正端坐书房之中,听着布在甄生身边的眼线将刚刚之事细细转述。今日这局势,正是他这些日子在太后眼前的引导所造就,想不到施以如此压力,甄生竟仍直言抗命,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紧握的右拳徐徐透出青筋,这两日来本就极为不佳的心情更是因此坏透,梦晓是个明确审时度势的智慧人,如此伶仃无援的绝境仍会执意拒绝,一定只有一个原因,哼,又是开封府……仁宗恨恨地想着,一掌击在书案上。

凉亭之中,甄生膝头疼痛得厉害,正欲起身,乍闻一声熟悉的召唤。

“甄生!”

这声音,是展昭?她尚未回过神来,便有一人自背后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了起来。

“是你……”甄生蓦然回首,惊喜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拉起她的人正是一袭红衣官袍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许是意识到距离太过靠近,显得姿势有些暖昧,展昭不自然地松了手退开半步。这一退方看清,今日甄生所穿竟是从未见过的女装,缭绫织就的雪色长裙,底绣淡青的竹,披帛亦是同色,衬得整小我私家清逸出尘,若清笙幽磐,冲澹秀洁。那张温润明净的脸上,正冲着他绽开清浅的微笑,看得他心中微微一动。

身旁,梨枝横斜,疏影摇曳地印在如雪的衣衫上。微风拂过,裙帛轻扬,竟有一种恍欲乘风而去的错觉。无人说话,一时静极,只余树叶簌簌轻响,雪白的花絮轻飘漫飞,不知是人因花美,照旧花因人娇,展昭只觉梨花那极清极淡的幽香沁入肺腑,久久难以释怀。

由于疼痛很是,甄生忍不住皱着眉扶靠亭柱,弯下腰揉了揉膝盖,待痛觉稍浅,才直身问道:“展大人,你怎么来了?”

展昭收起微漾的心神,见她如此,心中有些担忧。本想上前扶过,跨了半步却又怔住,只得关切地问道:“甄生,发生什么事?你怎会穿上女装,你的身份……”

甄生垂下双目,避重就轻隧道:“没什么,皇上识穿了我的身份,便让我穿上女装。适才太后颁了懿旨,命我这一世永远追随包大人左右,也不知做不做数。”

“什么?”展昭惊讶很是,这般行事绝非太后通常作风,忙追问道:“太后怎会无故如此?”

甄生对此不欲多谈,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对了,后宫之地,展大人怎会来此?”

被她这一问,展昭马上想起身上的要紧事,便暂不追问之前的话头,转而道:“皇上封我御前护卫之职,这御花园虽属内苑,倒也来得。甄生,我特意托陈公公带路前来寻你。”说着指了指谁人站在亭外,正注目看着这边的仁宗近侍陈公公。

甄生奇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展昭剑眉微敛,转身叹道:“今日晌午,圣上颁下旨意,收回大人的尚方宝剑,同时封了三口铡刀,将大人……罢黜了。”

甄生一惊:“大人如何冒犯了圣上?”

“府中日前接下一案,圣上族弟赵王强抢民女,又诛杀苦主满门,大人铁面无私,昨日依律判了铡刀之刑,然而圣上与赵王情重……唉!”展昭无奈地摇头叹了口吻,不再继续说下去。

铡王爷?包大人照旧那般性情,此次连皇上都怪罪下来,只怕那王爷身份非比寻常。甄生想了想道:“那展大人找我,可有我能着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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