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2)
我楞了楞,哑然失笑,回过头看林白岩,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仍旧用他那殷切的玄色眼睛直直注视我,像带着电。
被这样一双漂亮眼睛盯着简直是无形的煎熬,我慌忙转头,眨眨眼道,“谁人……”
“好吗?”他在后面近乎央求。
“好……好啊。”我心一乱,胡乱允许下来,解决完我爸的事情我就回去了,这一声“好啊”,也算是搪塞吧。
就像放飞的鹞子一样,我跟他之间的线就要断了,就到此为止吧。
晚饭林白岩吃我下的面,他给我买了白粥,都吃得较量清淡。
像最后的晚餐,一开始谁都不说话,只有悄悄吃工具的声音,使得宽敞的空间泛着清冷。
我嘴笨,况且出尔反尔的是我,爽性不说话。
林白岩也有些心猿意马,也可能不爱吃我煮的面,慢吞吞吃了几口,厥后接了一个电话,或许是哪个委托人打来的,问了不少问题,他耐心解释案子的进度,等讲完电话,面汤也没什么热气了,我伸手探了探,问他,“我去给你热一下吧。”
他径自拾起筷子,眉微蹙,“不用了,恰好。”
倒是聊开了。
“莫愁?”
“嗯?”
“你的厨艺是向谁学的?”
“我师母,我师母家上面几代是在宫廷里做御厨的,我师母在山里没什么事干,就钻研菜谱,不外两个老人家味蕾功效有些退步了,所以最有口福的人反而是我,在山上的那几年,我可是白白胖胖的。”
“现在瘦多了。”
我咬着筷子,有些纳闷,抬眼看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吃了口面,还喝了口汤,“照片上看到的。”
“哦。”我脸再度烫起来,我家确实摆着不少我小时候的照片,想必他都看到了。
“莫愁?”
“啊?”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
“你问吧。”我心说我也有许多问题想问你来着,而且问题太多,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你爸既然是大学教授,可为什么你18岁以后就没有再念书而是上山随着你师父学功夫?”
问题一出,我震了一震,看扑面的林白岩一脸肃正,想来凡人有的好奇心他也有,只不外他的定力可能比一般人高些,直到我们要离别时,才启齿要问个究竟。
往事有些难以启齿,蒙着肮脏的灰,有时候实在不愿意回忆它,我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吻,郑重放下筷子,整理了思路,娓娓道来。
“实在也没什么,我爸只是想让我离污水远点……我跟我爸脱离a市去了西兰镇,因为教育质量太差,中间我转过一次学校,第二次转校的时候我爸正在准备一次很重要的科考项目,托了个熟人,把我转进一家投止高中,我去的第一天认识的人就是同桌苏玉。”
说到这里、这个名字,我停了下来,起劲平复心田涌起的激荡。
谁人春天的清晨仍然清晰如昨天,微风激荡的窗边,小小的女孩穿着格子衬衫,绽着娇笑,伸过小小的手,“你叫莫愁?哇,好特此外名字,我就普通多了,我叫苏玉。”
险些是第一眼我就喜欢上这个小小的同桌,她的笑容很辉煌光耀,熟悉后会悄悄戳戳我,兴奋地告诉我她暗恋哪个男孩子。
“莫愁,他就是宋石,是不是很悦目?他效果很好,他爸爸照旧我们学校的教育处主任呢,我是玉,他是石,我们的名字很配,说不定我跟他有可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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