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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花台弟子柳永纪事第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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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只说孙春是自己的朋友,没有详细介绍,因这孙春妻子很是厉害,倘若传出去,还不闹个天翻地覆?

大家又坐了下来,说了些闲话。燕燕问道:

“两位进我们楼时,听得这位吟诗,什么‘严妆洗尽方见媚’,觉得十分爽口,敢问是否是柳七新词?”

孙春忙说,那是逗她俩玩,作词和诵词之人都是七爷。

燕燕听说,撇下孙春,将凳儿移到柳七身边说:

“早就闻说柳七官人善填词,今日得见,实乃小女子荣幸。只可惜,那首词我只记住了 一句。”说话间眉目含情,望着柳七。

孙春道:“这有何难,让七爷再诵一遍不就得了?”

柳七道:“这词本是我看门楣之上木兰花而作,只作了上阕,未得下阕,有劳姐姐取琴过来,待我唱将起来,那词儿自会有的。”

莺莺道:“师师呢,快叫拿琴过来。”

“师师姐不知生谁的气,已先睡去了。”西西说。

“好没道理。安安,你去叫杨师师过来。”

安安应声而去,三变见她顽皮模样,心中甚是喜欢。

过了一会,安安进来:“姐姐,师师姐说她有病,不肯来。”

“真是个驴脾气,”莺莺说,“那就去借她的琴儿一用。”安安出去不一会,又空手回来了:

“姐姐,说是琴弦断了……”然后跑到莺莺跟前咬耳道:

“我看了,弦好好的,她是不肯借。”

莺莺面有愠色:“真是越来越没个规矩,看来得用‘猫儿’制她才行。”说话声音虽低 ,却让三变听个真切。

三变站起来:“姐姐莫恼,随便取个琴儿就行,师师那边,我先替她赔罪。”

莺莺见三变这样说,只得强露笑脸

“这楼里琴儿倒有几把,可就是师师那把好……也罢也罢,安安,你去拿了我的琴来。”

安安又跑了出去,抱个琵琶进来,笑着推给柳三变。三变看这琴,也是够名贵的了,如果是自己的,舍不得让别人乱弄。

“好琴,好琴。”他一边赞叹,一边调丝理弦,接着雨点落盘般来一段过门

剪裁(哦)用尽春(哦)工意……

浅蘸朝霞千万蕊(哦)

天然(哦)淡泞好精神(啊……)

洗尽严妆方(哦)见(哦)媚(哦)……

柳三变歌声琴声,如一阵和风从天琴阁中吹过,妓女们云鬓轻拂,个个耳鬓厮磨,如痴如醉。上阕唱完,听得一声嘎吱声响,循声望去,一扇窗户轻轻打开,柳三变心中一喜,即兴唱出《木兰花》的下阕来:

风亭月榭闲相倚,

紫玉枝梢红蜡蒂。

假饶花落未消愁,

煮酒杯盘催结子。

众人听罢,齐声叫好,都说“柳七官人,再唱一遍”。楼下本来已睡了的黄小云听得如此美妙的曲儿词儿,也禁不住穿上衣服。上得楼来,却见杨师师正倚在窗口听得出神,心头暗喜,返身下楼,不惊扰师师听曲。进了门,也开着窗户。听那曲儿丝丝入心,爽心至极,又听出所唱乃《木兰花》,心里说:

“人常说柳三变有才有能,果然不假。这曲儿和我的心,这词儿合妹妹们的意,就这一着,三十多个女儿不发疯爱上他才怪呢。可惜我已是半老徐娘,唉!”小云叹口气,落下泪来。

柳七唱完这一阕《木兰花》,意犹未尽,弹一阵琵琶,接着又唱了起来。

且说那杨师师,到了自个房中,眼见得空落落一张大床,心中早已生了寂寞,便点燃一炷佛香,坐在软凳上想心事,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更加增添了她的闲愁,心中更恨这卖声卖笑之处。

“这地方确比不过在勾栏瓦肆中卖唱,凭我这副嗓子,不愁挣不到些许零用钱。可恨黄小云,一张利嘴将我哄来。”

心中不快,所以安安传姐姐令来请她时,便推说有病。随后安安又来借琴,更没好气说琴坏了。后来听到天琴阁中传出的琴声,心中吃了一惊:

“这柳七果然有些来头,琵琶声起处,无不动容。这上乘的演奏,不但需要精湛的技艺,而且需要对曲词的深深理解。”

当她听到柳永柔中带刚的歌声时,感到身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虽然是柔和的曲调,可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正从骨髓深处涌出,让她有种想依在某人的肩头痛哭一场的感觉。

木兰花令三(4)

柳七一曲唱完,师师已不知不觉来到了窗前,顺着那半开的窗户,注视烛光映红脸膛的抚琴歌者。

她感到柳七已经注意她了。她看见他抬起头来,正好和自己的目光相碰,她觉得他们中间的空气颤动了一下。耳旁歌声停了,只有那双手拨弄出无尽的情意:

嶰管变青律,

帝里阳和新布。

晴景回轻煦。

庆嘉节,当。

列华灯,千门万户。

遍九陌、罗绮香风微度。

十里然绛树。

鳌山耸、喧天箫鼓…… 师师听这一曲,又有了新意,不但词儿陌生,这曲儿也是从未听过,心中惊异:

“都说柳三变能自创新词,且自己和曲来唱,果然不假。如此有才之士,普天之下,恐怕难有第二个,不知今夜哪个妹妹和他在一起,谁和柳七一起,也不会埋汰她……”想着听着,又不觉来到了窗前,恰好望见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柳七 渐天如水,素月当午。

香径里、绝缨掷果无数。

更阑烛影花阴下,

少年人、往往奇遇。

太平时、朝野多欢民康阜。

随分良聚。

堪对此景,争忍独醒归去 师师细细琢磨这词儿,只觉满口溢香,心旌怦然而动:

“这词儿分明是唱给我的。‘随分良聚’是在提醒我别负了良辰美景,‘争忍独醒归去’却是埋怨我归的早了——谁知道呢,柳七官人被众姐妹们高抬着,许是兴致所至,随口吟来玩的,是我多想了。”想着,心中一丝不快,便“啪!”一声关了窗,来到床边,准备休息。

且说柳七,正在兴头上,忽见对面的窗户关上,心中一愣,便住了弹琴:

“各位妹妹,弹得不好,请多指教。”

符霞霞说:“官人啊,我这一生,从娘胎里开始,还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儿,官人……”说着,来到柳七面前,“官人……你教我唱曲吧。”

柳七何等聪明,知是霞霞倾心于己,可他知道,若是今夜随了她,别的妹妹肯定不高兴。这秦时楼只是刚刚开张,谁个不想争头儿尝个鲜。再说,他此时心中,存着杨师师那倚窗而立的神情。

想到这里,便说道:

“霞霞,明日我一定教你,今夜我有些累了……”转过头对孙春说:

“咱们也该休息了。”

又转向莺莺:“有劳姐姐安排。”

莺莺笑笑说:“先得过了我这一关,否则绝不放行……”

柳七道:“那就先让我的朋友打头阵吧。”

“你这朋友未必能过,我这可是‘鬼门关’呀!”莺莺道。

“让他试试吧。”柳七笑着说。

孙春早已听得明白,心中欢喜得很,扯扯莺莺的衣袖:

“咱们走吧。”

这时安安跑了过来:

“相公相公,你说好今夜给我讲‘长短不一’的,怎么不讲了?”一句话惹得众人都笑了,莺莺问明了缘由,说道:

“也是,就让小安安跟着我,好让相公给她讲故事。”

柳七装作不知,对孙春说:“你们去吧。”

孙春抹了一下由于过度兴奋而发红的脸,说声我们去了,便一手拉着安安,一手搂着莺莺走出了天琴阁。

众妹妹见状,便前来一一和柳七道别,有个性急的,竟然踢了他一脚说:

“官人,晚了,请……”

柳七仍然装作不知:“妹妹,你睡好,你请……”

现在天琴阁中只剩下柳七一人。他轻轻呷口酒,听听已经没有吵闹的声音,便起身向天琴阁外走去……

木兰花令四(1)

三十多年以后,已经四十多岁的安安坐在东京外城护龙河边的“秦时楼”第一把交椅上时,也不能忘记柳七光顾秦时楼晚上那惊心动魄、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场景。

“从那时起,我就想到做一个妓女就个人而言,并不是多么痛苦的事。妓女也有妓女的快乐之处,而这种快乐是任何没做过妓女的人尝不到的。”

这几乎成了安安每收进一个新的女儿时入院教育的固定开场白。

“当然,妓女也有她们的心酸。这和你们所听到的辛酸绝对不是一回事,这辛酸乃是一个女儿家那点点柔肠的必然结局。所以,当你们不感到为情所苦的心酸但又能让你的每个客人都感到你是辛酸透顶时,你才算得上是一品的妓女。你们要朝这个方向努力。”

安安每次训话,其实就是这两段。而每次讲完后,她总会闭上眼睛,细数三十多年来的一幕幕场景,暗自叹口气——她知道,她是用假话哄骗这些为生存所迫又刚入风月场中懵头懵脑的傻孩子们。

她不止一次地深深感到,妓业中那真能让妓女们感到欢乐的“柳七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当这种想法如潮水一般,不知不觉漫过她已经多皱的脸颊时,便恨自己晚生了整整一个时代,再也不能尝到有谁给予妓女的真爱。

三十多年前那个夜晚,在安安的记忆中是从她怀着莫名其妙的激动被一个客人的左手拉着和领班莺莺一同进入“望春阁”时开始的。当三人一同进入这个房间,她最明显的感觉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她跟着黄小云已近半年,半年中,黄小云一直做着“秦时楼”的筹建工作,因为是建在护龙河边,所以不得不和那些与朝廷有关的达官贵人交涉。为获得批准,黄小云不得不一边抖颤颤拿出银子,一边索性爽快地拿出身子。众姐妹中,安安年龄最小,许多事尚不懂得,所以黄小云走到哪里就让她跟到哪里。那时候,最深的体验是饿,尤其是她站在门外等待黄小云出来,同时看见丫环们往屋里送水果点心的时候。有一次,一个丫环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便从厨房偷偷给她拿来一块点心,后来让黄小云知道了,竟狠狠揍了她一顿。那时,她还不懂得要别人送的一块点心是给主子丢了脸。晚上,她一直和姐姐们睡在一起,即使在秦时楼修成、有许多空闲房间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人小,胆也小。所以,当她一走进望春阁,感到这屋子里实在是多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就是这个男人,准备给她讲“长短不一”的道理的男人。她感到隐隐的恐惧,看着孙春和莺莺姐搂在了一起,心中便替他俩感到一种耻辱。他们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翻滚,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心惊胆战地望着床腿:“别压折了,妈妈会生气的。”

“都脱了吧?”男人说。

“你给我脱。”是莺莺姐的声音。灯被吹灭了。

他们完全忘了她的存在。此刻,她在这房间里只是和柜子、凳子、炉子一样的东西。她不做出声响,像那些家具一样尽量做到沉默寡言,但她知道,这些家具和她一样,都是初次感觉到一个男人在房间中的不同寻常的经历。它们那节子的眼睛,也同样逐渐适应了暗淡的光线,能够辨清屋里的东西,辨清坐在角落之中的她。

她感觉到了。和她一样,这些柜子的眼睛,也同样不敢将目光转向那张宽大的床。这些陈年的家具,这些历经风雨的木头的物品,却有和她一样的孩子的心、孩子的胆。

“怪不得它们总是紧紧挤在一起,它们也怕黑,也怕孤单。”这样想着,她突然看见两件白色的家具轻轻地倒在地上……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它们倒下后的情景,忽然听见姐姐嗔怒的声音从那里发出:

“你就不能轻点!”

她吃了一惊,赶忙将目光移向黑色的家具,她看见那些节子的眼睛惊慌不安地闭上,并抽出它们笨拙的手来,紧紧按在眼睛上面。

“快跑呀!快跑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她面前飘过,并顺势轻柔地抚了她的脸。“快跑呀,快跑呀!”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站起来了,并且大叫一声向门外跑去。回头却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原来的地方。

“怎么回事?”

“是安安。”

“怎么忘了她在这儿。快点上灯,别吓着妹妹。”

火镰闪了几下,草捻已经点着。莺莺和每天早上的姐姐们一样,吹一阵火,点燃了羊脂蜡烛。

一豆灯光摇摆着爬了起来,屋里忽然变得明亮。

“莺莺姐……”她听见一个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

“安安,别怕,姐在这里。”

“安安过来,我给你讲长短不一是怎么回事。”

她看见自己从凳子上起来,眼睛看着别处,脚步却走向那张大床。

“安安,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那些柜子不知不觉已将手收回到地下,捏着五指支撑着沉重的躯体。

“转过脸来,让姐姐看看。”

她只好慢慢转过脸,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她看见莺莺赤裸裸地躺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里。

“这孩子已经懂事了。”莺莺说。

“懂事了就好。”话音一落,她的手便被那只拉过她的手又一次拉住了。

木兰花令四(2)

“别胡来,她还小。”莺莺说。

“好好好,我放了她。”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姐,你们在做什么。”

“站一边去!”莺莺说。

她又一次感到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别过脸,看着窗外,一阵凉风从那里吹进。“还是吹了灯好。”莺莺说。

“那就吹了吧。”

“安安,怕吗?”莺莺说。

“我要尿尿。”

“到楼下去尿,小心楼梯,别摔了。”

她走出望春阁,看见师师的窗前站着一个黑影。

“有贼!”她还没喊出声来,先听见那个黑影说话了

“师师,是我……”

原来是柳七官人,我且不管他。

“师师,如果你不愿意,我决不相强,你就开了门吧。”

柳七官人叫不开杨姐的门——也怪,这秦时楼中,从来没晚上睡觉插门的习惯,杨姐今天是怎么了,让柳七官人叫门,外面怪冷的。

安安到了楼下,见三个房间亮着灯。

“哦,姐姐们怎么还没睡?妈妈也没有睡。”心里想着,来到燕燕姐门口。

“燕姐,还没睡呀?”她问道。

她听见里边安静了一阵,有声音说:

“好像谁在叫你。”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见。”

“晚上如果没听清就别答应噢!”

“嗯。”

安安听了一阵,原来是她俩在一块呀。天都快亮了,她们在做什么呀。待我敲敲门,吓她们一吓。

安安蹲到门边,伸出小手,用尖尖的指甲在门上抓得吱吱地响。

“是什么?”

“是猫吧,这家伙一定闻着腥味了。”

“吱吱吱,吱吱吱。”安安一个劲地抓门,但她的兴趣已不像开始时那样浓了,而且抓门的节奏越来越慢,到后来只是有气无力地“吱——吱——吱——”

她坐在门槛上,小手向后扣抓着门板,眼睛望着深邃的天空。

一弯月亮如苦咸的女人的嘴唇,在深邃的天空中向地面倾诉孩子心中的孤独。月光从树梢间漏下,地面上如同撒满了银元。三两点寒星幽幽地闪着,如同一支儿歌。她看得入神,似乎忘了穿着的是湿淋淋的裤子。她看见一只猫,从天琴阁的瓦楞上跑过,她看见它回过头来,对着她叫了一声:

“喵呜!”

她报以友好的应答。

“你死呀!”门哗地拉开了,她被燕燕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屋里:

“死安安,你吓死我们了。”

安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骂吓得哭了起来,浑身不住地发抖:

“……燕燕姐,我冷!”

霞霞怜惜地抱过安安:“狗日的莺莺,你的心也太狠了,知道安安碍你的手脚,就不知让她跟着我……”

“别太大声了,让妈妈听见。”燕燕说。

“我还巴不得听见呢。她算什么领班,连咱们最小的妹妹都照顾不好——来,安安,快钻进我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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