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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花台弟子柳永纪事第2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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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安钻进霞霞被窝里时,发现霞霞姐也光着身子。

“哈,霞霞姐,你这么大人了,真是羞死了,羞死了……”

霞霞一把捂住安安的嘴:

“好安安,千万别告诉别人,千万。”

燕燕也俯下身子:

“好安安,听话,好好睡觉,看你冻成什么样了,睡下,我给你讲故事。”

“嗯。”安安听话地搂住霞霞,听身后的燕燕说话。

燕燕说:“从前,有个小女孩,也叫安安,没有爹,也没有娘,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屋子里。有一天晚上,她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门里进来了,安安问,你是谁呀?黑影说,你不认识我,我的名字叫鬼。安安问,你是鬼,那你的脸呢?鬼说,我的脸化掉了。你的耳朵呢?我的耳朵也化掉了。那么,你的腿在哪呢?我的腿也化掉了。安安想了一阵又问:那你的手呢?伸出来啦!”

安安本来已经睡着了,听到燕燕突然大声说“伸出来啦!”吓得尖叫了一声,紧紧抱住霞霞不放。

“燕燕,你别讲这样的故事,吓着安安了。”

“看她还学不学猫儿吓唬我!”燕燕嘻嘻笑着说。

突然吓醒之后的安安,再也无法抓住那刚刚袭来的梦的尾巴,她感到梦一溜烟跑远了,留给她的是初春解冻的湖水的清醒。

“安安睡着了吗?”

“醒着呐。”她嘟着小嘴,睁开了眼。

“祖宗,你醒得可真不是时候。”霞霞推开她,欠起身,用安安不明含义的口气问燕燕:

“算了吧?”

“也只能算了。”燕燕说。

屋里弥漫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这是种单纯而又浓郁的气味。这种气味,安安只有在成为一个真正的妓女时才知道它来自哪里。此刻她只感到无可名状的兴奋,就像小时候和伙伴们玩过了头而造成的兴奋一样。

“瞧,咱们的安安眼睛睁得多大!”霞霞说。

“天生一对惹是生非的眼睛——咦,这孩子的眼睛怎么这么亮?”

霞霞:“她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安安,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我……我……”安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刚才她不是在莺莺房里吗?这孩子肯定看见了。”

木兰花令四(3)

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过了好一阵,燕燕说:

“咱们悄悄上去偷听吧。”

“行吗?”

“别让莺莺知道就行。”

“算了,干脆去将柳七请来,听说这小子在各方面都才华横溢……”

安安听到这里,翻身趴在床上说:

“那柳七呀,你们肯定请不来了。”

“为什么?”

“他这会儿正敲杨姐姐的窗子呐。”

“原来是这样。唉,这个臭师师,有什么了不起——怪不得我请柳七时他推到了明天,原来他看准了那个不上路的表子——这男人也真是贱!”霞霞说。

“我们对男人还不了解,听说这柳七确有和别人不同之处,能哄得女儿家团团转,明明知道他在哄你,你却也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燕燕说。

“还是那个说书的人好,不挑三拣四。如果不是莺莺占了先,今夜你我都可能有份。”

燕燕说:“你想多了,莺莺姐绝不是只图自己痛快而忘记姐妹的人。你想,这楼里三十多个由她安排,而这些人都是没经历事的,姐姐不带头,今后,还有谁听她的。”

霞霞虽然不以为然,可嘴里说声“这倒也是,”随后岔开话题道:

“不知那柳七进去了没有?”

“去看看,如果没有进去,咱们就请他下来,取个乐子,也好熬到天亮。”

“你看,”燕燕说:“西西房里也亮着灯,莫不是柳七到了她那里。这西西鬼得很,我至今没听说过她的身世。那天,姐妹们报姓名家世时,她只说了我叫西西,别的什么都没说,不知她那葫芦里还有什么药。”

二人悄悄来到西西窗下,静静听了一会,屋里没有一丝声响。“这个瞌睡虫,早就睡着了。”霞霞悄声说。

话音刚落,一件东西打在她的头上,抬头,看见楼上有人向她们招手,虽然看不真切,但感觉到那就是西西。

“咱们上去吧。”

二人互相扶着上了楼,见莺莺窗前站着西西和海棠。几个人忍住笑声,用眼睛商量了一阵,符霞霞和燕燕凑到窗前,薄薄的窗纸上有舌头舔开的小洞,单眼瞅去,正见那张床模糊的轮廓。只是屋里没有点灯,除了看见隐约的晃动起伏外,只有声音传出。

“莺莺姐的声音真难听。”

“是啊,平时像个夜莺,这会儿怎么像老鸹叫。”

“不是老鸹叫,是蛤蟆叫。”

“你们都错了,不是蛤蟆叫,是莺莺在叫。”

几个人连忙捂住嘴,可那笑声还是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屋里突然安静了,过了一会听见“哎哟!”屋里莺莺叫了一声。

“怎么了,姐姐。”孙春说。

“安安怎么不见了?”

“她……她不是撒尿去了吗?”

“胡说,怎么这么长时间?”

窗外众人听这一说,赶紧悄悄下了楼。各自回到房中,吹了灯,坐等动静。

不一会有人从楼上下来,在院子里走了一阵,然后来到黄小云的窗前,犹豫着,敲了门。

“谁?”

“我,莺莺。”

黄小云:“你不去陪客人,敲我窗干什么?”

“妈妈,安安不见了。”

“在燕燕屋里呢,丢不了。”

“哦。”莺莺应一声上了楼。

燕燕对霞霞说:“妈妈怎么知道安安在我屋里,真是怪事。”

木兰花令五(1)

这一夜,黄小云突然领悟等待将成为她后半生的唯一支撑。

当她终于知道她的等待在柳七敲响杨师师窗户的一瞬间付诸东流时,便噗一口吹灭了红色的蜡烛,在沉沉压下的黑暗中睁开开满泪花的眼睛。

“如果提前十年,今夜的柳七也许就是我的。”她没有想到,如果真的提前十年,柳七仅仅“可能”是她的。

“可能”只是“可能”,那不是一个身世显赫而容貌无与伦比的公主选择如意郎君的可能,那只是一个妓女处在众多妓女之中同时处在某个男人面前被选择的“可能”。

从“可能”到“不可能”是极其容易的事,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某个做得有点过火的动作,或者某个稍欠火候的挑逗都会让“可能”成为不可能。

但是,“可能”转化成“可靠”的路途却非常的遥远,即使脱下衣服也只是这漫漫长途中的第一步。

然而,有这种“可能”总比一点也没有好,可能性给她一种不至于陷入虚幻之中的等待,在这种等待中,时间才会从容地流过她晚上亮丽、日间黯淡的额头。什么时候,这种有“可能性”支撑的等待不复存在了,或暂时不存在了,时间不是过得太快就是太慢。快的时候,仿佛只是在和男人一个极具魅力的情爱动作中,几年时光匆匆闪过;而慢的时候,每个时辰都像油桶里沉在底下的渣滓,倒不出来,也不能将桶丢弃,而且时间越长,这时间的渣滓会变得越来越硬,除了将它点燃、烧成让她不敢观望的灰烬,什么也无法将它化开。

黄小云确实有过时间过得太快的日子。那是她初入风月场的时候,确切地说从她十六岁生日那天起到二十岁这段时间。这些日子快得让她来不及细数,如同来不及细数那些宠爱她的朝廷老头子们赠给的钱财。她是个有心计的人,她知道这些老头子明明是奔着她贮藏着忧伤灵魂的肉体而来,但如果知道她有着让人咋舌的血统时便会更加得意和兴奋。所以,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曾掩饰过自己的身世:

“妾身姓黄,是罪臣黄毅孙女……”

然后,她就能感觉到那些老爷们瞪大的眼睛和装模作样的几声叹息。

她从来不会因为这同情的虚假成分而生气,她所要的只是叹息,与同情的真假无关,她能从一个人的叹息中掂出有多少含金量。于是后来,为了引发客人的叹息,她会有意无意说些让自己伤心的事,而且在每次极度兴奋的时候会流出眼泪,大声叫喊:

“爷爷,我这是没有办法呀!”

这种叫喊往往会让她身上的完全可以当她爷爷的人倍加兴奋,也会在完事后给她应当是他的孙女得到的怜惜之心。她当然不需要这种怜惜,但她同样能掂量出这怜惜的表示中有多少黄金。

她的名声越传越远,在二十岁之前的这段时光里,几乎所有在东京为官的贵人都先后拜倒在她的裙下。

四年之后,也就是她感到自己必须“耐心”一些的时候,她就陷入了某某官人“可能”会来的等待之中,在这种等待中她的方式方法在一次偶然事件中被彻底瓦解。

那是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倒霉气味的潮湿的黄昏,她心烦意乱地等待昨天约好的姓黄的官人到来,妈妈说,这位官人慕名而来,出手大方,已经排了好长时间的队了。她知道,只要妈妈出面,这姓黄的官人是非要会一会不可了。她已经有了四年的从妓经验,再也不愿费脑筋猜测客人的年轻与老成,一切只要在见面时,她会应付得游刃有余。但当那个客人出现时,她从他的眼光中所见的不是令人心焚的欲火,而是一股冷冰冰的嘲讽。

“官人,请。”

“小姐请。”

交谈就这样开始,在交谈中他们通报了彼此的姓名:

“小生姓黄,叫时英,开封府人。”

虽然她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但并没有过分在意。

“脱吧。”黄时英说。但他自己却一动不动地斜坐在椅子上,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他即将占有的肉体,当然也就没有别的客人那样的温存和调情,这使她一开始就感到某种不自在。

还好,在他强劲有力的冲击和揉搓下,潜藏在肌体深处的快感正在波浪般泛来,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发出呜呀呜呀的声音。

他突然停下来,冷冷地说:

“现在你该喊叫了。”

她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身体里的潮水逐渐后退到深处。

“叫什么?”

“‘爷爷,我这是没有办法呀。’你不总是这样叫吗?”黄时英说。

黄小云一瞬间感到被这个嫖客愚弄了,伸出手,将他向旁边一推:

“滚开!”

“可以,但你必须给我喊叫。”说着,他硬是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压了上去。

“你必须给我叫!”他说。

“不,决不!”她说。

“试试吧,到底谁制服谁……”

那是她这一生都不能忘记的耻辱,这种耻辱是走在大众面前被扒掉衣服的耻辱,是扒掉衣服又遭人唾弃的耻辱。伴随这种耻辱的是那锁在体内且永远无法释放出来的快感,这东西,长久翻腾在她的血管中,让她在以后的每次滛媾中都想大叫而又叫不出声。

让她更不可忍受的是后来她终于屈服于这个滛威无尽的男人。她叫了,而且连叫了三声。

木兰花令五(2)

“错了!我是黄时英,你应该知道黄时英是谁。我是你爹,记住,以后该叫‘爹呀,这是没有办法的呀!’”

他说完便扬长而去。

她生平第一次没从男人身上得到丝毫的同情和银两,只有耻辱的烙铁印在心上。

这以后,她的形容越来越黯淡无光,越来越不能提供那些政界的老头子所需要的精神和肉体的满足。她的客人逐渐少了下来,当她终于沦落到上街去拉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愿上就行时,那些老头子们已经看不见她了,她从他们眼中消失了。又一茬小孙女长了出来。她从一个受人爱怜的妓女变成了让人讨厌的“妈妈”。

当她回顾自己已经走过的道路时,发现她的成功就在于高贵而沦落的血统。所以,秦时楼筹建中,她所选小姐的条件必须是前朝王侯将相的后人,这样的女孩还真不少,而且几乎个个都有极好的从妓素质。

“成功和失败只有一步之差,那就是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当秦时楼中的三十多个女儿齐刷刷站在她前面时,她这样想,“必须给她们每人设计一个方案,否则,每个人都叫‘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就很容易被客人们识破。”

但是直到“秦时楼”开张,柳七和朋友来光顾的这天晚上,黄小云的整体方案还没有完全出台。

此刻,在柳七终于进了杨师师的房间后,她才会暂时放弃和这名噪一时的名人颠鸾倒凤的念头,把思绪从等待中拉向技巧的一角。

她重新点亮了油灯,拿出几张花笺,研了墨在上面用小楷写道:

姓名:社会关系:技巧要点:

环环:唐臣贺怀之后。叫“妈!”

沈露露:唐臣沈斌之后。叫“爸爸!”

金桔:梁臣严景仁之后。叫“舅舅!”

刘萤:周臣刘朴之后。叫“哥哥!”

往下她又写了几个名字,但苦于找不出绝妙喊叫词,便作罢。

她侧身躺在床上,听行者击着铁牌从门前走过:

“五更了,天快要亮了。我还是早些起来,将院子收拾一番吧。”

嘴里念叨着,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妈妈,你醒了?”

她吃了一惊,这柳七官人起得这早,是不是……

“进来吧,官人,我早就醒了。”

柳七进了门:“妈妈,好勤快。”

“官人一夜睡得可好?”

“我一夜不曾合眼。”

“真是好体力,师师一定乐坏了。”她说这话时,心头有些酸。

“哪里,师师真个身心如一,不肯轻就,我只好和她说了一夜闲话。此刻,她熬困不过,已经睡去了。”

黄小云心头一喜,但口里说:

“如此,真是委屈了你。”

“不敢。师师这样的女子是要费些周折的。”

柳七靠近了小云坐下:“昨晚,让妈妈久等了。非是在下无心,只是承揽了让师师上路的活儿,不敢擅来拜访,也不敢去打扰别的妹妹。”

黄小云暗喜:“官人,天虽然亮了,但妓家日间均不出门,不妨在我榻上多歇会儿。”

柳七说:“待我得了师师,自会来妈妈床边殷勤。”

“你让我等几天?”

“两天即可。”

“真的?”

“不敢有戏言。”

看着柳七一步步上了楼梯,黄小云心中叹道:

“怪不得那么多妓家喜欢柳七,原来他如此善解人意,真是个活宝,活宝。”

这时,天已大亮了。

黄小云从门外打点清水进来,倒进质地极为细腻的面盆之中,掬了水,慢慢地洗脸。想 起柳七“两天”的话来,怔怔地将手浸于水中,任凭那冰凉的感觉从指端渗入骨髓。想到柳 七那可心的脸儿和一肚子才华,她觉得十年来,自己一直等待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或者, 她等了十年的人中,只有柳七是人,别的都是阿猫阿狗,没有半点儿人味。

当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她一下子感到这两天的等待其实比这十年的等待还要漫长。她赶紧洗完脸,漱了口,点燃柜子上的佛香,口中念念有词:

“大慈大悲……保佑两天后我与柳七能够如愿。”

祈祷完毕,她觉得自己已经等不住了,开了门,准备到杨师师房中,又折身回来,关上门,如是几次。她不知该怎么办。

“我得到街上散散心,不然,今天我会急出毛病的。”

街上很少行人,因这外城虽然开放,但毕竟是御驾常来常往之所。蔡河水缓缓向东南而流。黄小云轻按那被晨风吹乱的发鬓,沿着御街向南走去。不一会儿,人已多了起来。街 边张家酒店门前已有两个小二洒扫、洗桌。紧挨着酒店的是:“五楼山洞梅花包子”铺面, 笼匝正冒热气,黄小云过去,拣个干净凳儿坐了。

“小二!”

“唉,小娘子姐,请吩咐?”

“先来一颗包子尝尝。”

小二心里纳闷,哪有要一颗的?咱这东京有名的梅花包子还从未卖过一个。可这小娘子姐是今早第一个客人,就是送,也得把这包子送给她图个一日大吉。想到这里高声说:

“好!上一颗包子——”路上的行人听上一颗包子的话,都笑。

小二用大盘盛一个包子端上,盘是红的,包子是白的,犹如端着一颗珍珠,恭恭敬敬在黄小云面前一放:“包子来了!”

木兰花令五(3)

小云拿起竹筷,将包子送到嘴边,用尖细的平齿咬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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