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男人（1/2）

春富没想到彩云会在等着她，更没想到彩云会告诉她月事不来了。

在这块方圆几十里的山村里，他在女人堆里纵横驰骋也有些年月了，但真正的处女大姑娘，彩云还是除自己媳妇外的头一个。周边村庄里长得像春富的孩子估计不少，但哪个女人肚里怀的孩子没主可认的，却没遇到过。

没几分钟时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春富的脸色，从这个大屁股大*姑娘在等他的成就感中，演变成了惊恐失措。

乡里的规矩很多，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因为涉及脸面上的事情，加之证据不太容易坐实，男女之间的偷情多半就只要不撞破就算了。“偷柴逃过山，偷女人提裤腰。”意思是提偷别人家山上的柴木，只要离开了山地，就不会有人追究；偷女人把裤子穿上了，就没有实证了。但是如果把人家大姑娘肚子搞大了，却是一宗大罪。

对处女文化的尊重，也算是山村淳朴乡土文化的一部分。女人一旦结过婚尤其是生过孩子了，男女性事就不再是什么大事，但大姑娘的处女之身受侵，却是件关乎道德标准的事。这时间也是民国建立三十多年了，法的意识也慢慢在山村人心中有所建立。

“你是有男人的婆娘啊，月事不来也正常啊。”春富毕竟是春富，沉默了几分钟，他就想出了解决问题的方向和关键所在。

在农村，童养媳和未圆房的大小老公之间的故事，各种版本多了去了。未行圆房礼之前肚子先大起来，也不是件什么稀罕事，多半补个婚礼就了事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自己早有归属的婆娘，啥时办事并没有时间说头。

穷人家的童养媳，则更是没有那么多讲究，不管圆没圆房，打小就住在一张床上了，天才知道哪天小男人才会爬到女人身上去。原则上，男的过了十三岁，家里人就会举办一个圆房仪式。类似于结婚那样的，场面要比结婚小得多，但祭祖拜土地这样的礼节却少不了。

“可是？”春富这主意显见在彩云看来是个不能解决问题的馊主意。

“是不是你那小男人还硬不起来？”春富往常提起这事来，总是一脸坏笑，但这一刻他却笑不起来了，着急着哄彩云，“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呢，现在十来岁的孩子能弄女人的多了去了。你没听句老话，十三爹十六十七当爷爷。”

“尿布才十岁啊，而且我试过几次啊，他那东西总是软塌塌的。”彩云经了春富之后，经常会半夜睡不着，就把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小男人抱到自己床上，趁他睡得死沉时，搓揉他的老二。有好几次，她把小男人那还没长多少肌肉的大腿，夹在自己丰满的腿根上磨擦，用力过大，差点把他弄醒。

“你是不是在他睡着后弄的？傻娘们！”春富一向如彩云肚里的蛔虫，“你想法子在他没睡着时逗逗他，估计还真管事了。只要他那东西有点硬，能插到你的洞里，就大功告成了。到时只要他承认把那玩艺塞进去过，你就说是他的孩子，看你那万金油公爹怎么理论。”

万金油是万富的外号。称他为万金油，倒不是指他什么都会做，而是指他做什么事都要沾点便宜。按勤劳敬业，按田里山上的活，万富在长坑也算得上一把好手。别看他瘦小，但起早贪黑的干农活，家里的几亩水田一个人忙活，最忙时也不需要雇人。这也是祖上穷了几代，到万富手里能够攒点家业的根本。但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爱贪小便宜了，招来远远近近村里村外老老小小的不待见，就送了他这么个外号。

每次春富杀牛时，总会看到万富在自家门前转悠。万富的鼻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特别的灵，哪家有点好事，他总是能够循着好吃东西的气味赶来。乡里乡亲的，一般人家杀个猪或者有个客什么的，看到有熟人在家门口，都会热情地招呼一声，邀请喝上一小碗自酿的米酒或者吃几口平时难得吃上的肉食。